“表哥,你怎麼了,這七年來你一直沒放棄過治療,是嫂子嗎?她問起這件事了?不如你就告訴她實情吧,不行我去和大嫂說,她會體諒你的。”除了這個原因靳南想不出還有其他理由能讓他這樣自暴自棄。
靳文走到辦公桌前,將那紙離婚協議書遞到他麵前:“不治了,沒什麼意義,它好不好,現在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麼關係了。你也不要去找她,讓她好好的生活,她值得一個更好的人。”
堅守了多年的感情就這樣分崩離析,連靳南都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拿起離婚協議就要去找宋傾城說個明白,卻被靳文拉了回來:“別去,我不想她因為自責才回到我身邊,我已經困了她太久,該放開她了。”
“還有誰會像你對她那般好,還有首長那兒你怎麼說,他那麼看重你們的婚姻。”
“我去和他說,一起去吧,你也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他了。”靳文掐斷了手上的香煙,拉著靳南去了那個他闊別已久的地方。
部隊大院兒裏,整齊劃一的步伐,嘹亮的口號聲,那樣熟悉,又那麼陌生,靳文和靳南目光複雜的看著這個闊別了十年的地方。
靳南意味深長的說:“表哥,這裏變化真大,十年過去了,曾經我以為你和溫嵐的感情不會變,你們愛得那樣炙熱,後來她變了,變得連我都不認識了。”
“再後來,有了大嫂,我再次看到這個世界上有個女人那樣真摯的愛著你,可次意外讓你過了七年生不如死的生活,也斷送了你們的婚姻,這場情仇幾時才能結束。”
靳文嘴角揚起一抹苦笑,拍了拍靳南的肩膀:“我們的世界裏沒有仇恨,我誰也不恨,因為他們不值得,我們隻要完成任務就可以了,十年了,該結束了。”
靳南點點頭,下了車,和靳文一同走進了這個綠意蔥蔥的地方。蘇晴佑的父親宋海天是某集團軍特戰旅的首長,也是靳文和靳南最敬重的人。
在警衛處簽了字,門口的警衛給宋海天打了電話,接到他的授意讓他們倆進了部隊大門。
宋海天很意外他們的到來,十年來,他們從未再踏入這個地方,有事情都是約在外麵說的,今天來想必是有非常重大的情況要說。
宋海天一臉嚴肅的站在辦公室的窗邊,靳文走進來聲音低沉的喊了一聲:“爸。”
轉過身,宋海天看到二人臉色凝重的樣子,意識到情況不太好,揚了揚手,手他們坐下,可他們沒有動隻是站在原地,靳文將那份離婚協議手拿了出來:“爸,我和傾城離婚了。”
“胡鬧”聽聞這個消息,宋海天看都沒看,直接將協議書甩在了地上。
拿出口袋裏的私人電話就要打給宋傾城,被靳文攔下:“爸,她已經苦了七年,我的病治不好了,不要再難為她了,她傷心,我也不好過,她如果能重新找到幸福,我也會為她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