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師也是有兩把刷子的,雖然不知道白九到底有什麼能力,但她多少也知道隻有白九能救他們,不然也不會有當初的預言。
“老巫師都這樣和你說話了,你還要怎樣?你不要太過分了!!”
扶著老巫師過來的族人,看著老巫師說話的樣子,再看白九的樣子心裏頓時來火了。
雖然,是白九讓他們過河來的,白九說火會燃起來火也確實燃起來了,他們尊重她但不代表她能取代老巫師在他們心裏的地位。
在他們心裏老巫師她們最尊重的人,現在都這麼和她說話了她竟然還不同意,哪裏還忍得住火再說了,那水裏的是她們的族人有人能救他們,她肯定想要救他們的。
白九聽著兩人的話,原本平靜的臉上爬上一抹嘲諷:“我怎麼過分了??我說了我救不了非要讓我救我怎麼就過分了??”
說著白九頓了頓,看向老巫師伸手指了指已經在漠河河灘上四處奔逃的人:“她們要被淹死了可那些人呢,他們也要被燒死了!”
“而首領本來可以救離他們最近的族人,可她拒絕了劃著木筏走了!”
“你讓我救,我又憑什麼救他們?我救了他們那河灘上的部落呢??”
老巫師是漠河部落最被尊重的人,從她當上巫師那一天開始受到的就是族人和整個漠河部落的尊重,從來沒有人拒絕她就更別提像白九一樣這麼和她說話,哪怕知道白九的是身份,布滿了皺紋的臉上神色也有些不好看。
“娜,你就不要為難九了,那麼多人她一個人怎麼救的過來!!”
就在所有人都沒再出聲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就見老巫醫拖著疲憊的身體往這邊走過來。
老巫醫的年紀沒有老巫師大,但也是同一時期的人,加上老巫醫是整個漠河部落醫術最厲害的人,兩人年輕的時候也有些交情,是以這會兒沒有人比她更合適說話的,也隻有她才能叫老巫師的名字。
隻見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老巫師身邊。
老巫師的臉色難堪的不行,聽到老巫師的話後,渾濁的雙眼看了眼已經消失在河裏的族人,還有對麵河灘瘋狂砍樹想要做木筏的部落沒再開口。
族人的死亡還有並不好操縱的木筏,漠河部落首領和剩下的幾個族人到大岸邊時格外的狼狽。
“首領!!”
留在河邊的漠河部落族人,看到漠河部落首領到岸連忙跑了前去,把人接到岸邊。
老巫師坐在石頭上看著河麵出神,老巫醫給白九幫忙並同時跟著學習,其他人則在附近和烏雅他們一起采集,唯獨漠河部落的族人沒動,她們站在老巫師的旁邊低著頭誰也沒有說話。
對岸的火越來越大,天空被燒紅原本在瘋狂砍樹的部落被大火逼到了河灘邊上,木筏沒有紮成大火已經逼近,空氣仿佛都被大火燒的扭曲起來,所有人都絕望的哭喊起來。
他們不想死!!!
白九聽著絕望的哭喊,正在整理藥材的手頓了頓,轉頭看著白和枯兩人湊過去和他們說了一句。
兩人聞言心中一震,連忙放下手裏的藥材抄起掛在身上的骨刀,疾步跑到他們劃過來的木筏旁邊兩下把樹藤砍斷,朝著漠河對麵大喊了一聲。
“喂!!!”
漠河河灘上絕望的部落,頓時被枯的聲音吸引,下意識的看了過來。
枯見狀也沒再多說,扛起一根木頭仍在漠河裏隨即整個人跳了下去,整個人抱著木頭不停的向前撲騰。
河灘上絕望的人,看著枯的動作頓時反應過來,扛起放在河灘上的樹木扔進河裏,隨即趕鴨子一樣撲騰撲騰的跳到了河裏,學著枯的樣子不停的撲騰。
隨著,他們撲騰在河裏,漠河森林陷入了火海再也沒有一處安寧,熊熊的烈火燒紅了整個天空,濃煙從大火上升起。
枯泡在漠河裏,見對岸的人都跳了下來心裏鬆了口氣,朝白招了招手白連忙伸手把他拉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