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的屋子很大,是整個部落除了瑪吉利外屋子最大的人,就是白和啼瑪都趕不上的。
三人一進去就見從來趾高氣昂拿眼睛夾人的巫師,這會兒正縮在屋子裏的幹草上,低著頭長長的頭發全都耷在臉上,而雙手則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腿嘴裏發出陣陣呻、吟,聽的進來的三人都愣住了。
“你們讓人進來收拾他了??”
白九趴在啼瑪背上,看著巫師縮著腿呻,吟皺了皺眉,對著啼瑪耳朵問了一句。
“沒有沒有,我們可沒讓人來打他!!”
啼瑪聽到白九這麼問,立馬搖頭,什麼鬼他們可是等著白九來處罰的怎麼可能先動手,這是對人很不尊重的好嗎??
想著,啼瑪怕白九不高興,再次開口。
“我們把人留著讓你來處罰不可能動手的,你要是不信我外麵的人叫進來!!”
說著,啼瑪頭一轉就要扯著嗓門兒喊外麵的人進來。
然而,白九卻沒給她這個機會,連忙將人給製止了。
“我信,誰說我不信了!!你放我下來去看看他到底怎麼了!!”
“你們來幹什麼!!!”
白九的話剛說完,一個沙啞的聲音陡然響起,給兩人嚇了一跳站在兩人旁邊的白就已經往巫師身邊走過去了。
“你是哪裏不舒服嗎??”
隨著白的聲音響起,白九和啼瑪兩人下意識的看過去,才發現巫師的臉色很難看,確實很難受的樣子。
“啼瑪放我下來,我過去看看!!”
白九在啼瑪的肩膀上拍了拍,示意她放自己下來。
“你去看什麼,你忘了他想燒死你啊,我看讓他難受死算了!!”
啼瑪一聽白九要下來過去看看,頭發都炸了,沒好氣的回了白九一句,說什麼也不撒手放她下來,不僅啼瑪不解,正蹲在巫師麵前的白也皺著眉頭看著白九,那不讚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白九見兩人這樣不由失笑:“我就看看什麼情況,能不能治還不知道呢!”
“再說我還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能次次都求下雨來的呢!!”
要說這人想要燒死自己,她說什麼也做不出來以德報怨的事情,可作為一個醫者讓她在明知道這人不對勁的情況下,視若無睹她也是做不到的。
總歸她看看有沒有沒法也不一定,就是她治好了到時候瑪吉利這邊也不會放過他。
行醫治病和處罰他想要燒死自己這件事,事實上在她心裏是沒有衝突的,當然像那種已經到了你死我活對自己有明確生命危險的情況,她可不會沒腦子的要去救。
農夫和蛇的故事耳熟能詳她不知道聽了多少。
說什麼都不撒手的啼瑪見白九都這麼說了,最後也隻能把人給放下來了。
白九被背了一路,這會兒精神倒還不錯,從啼瑪背上下來深吸了口氣走到巫師麵前想要伸手給他把脈,然而她手剛伸出去巫師立馬躲開。
警惕守在白九身邊的白和啼瑪,見狀還以為他要對白九動手,頓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躥到了兩人之間。
“你要幹什麼!!”
“你要幹什麼!!”
巫師和啼瑪兩人異口同聲開口,看的白九差點沒笑死過去。
“啼瑪,你幹什麼呢,你覺得他現在敢對我做什麼??”
但凡有點腦子的就不可能做啥,這到底是有多嫌命長呢?再看巫師那樣分明是害怕自己對他做點兒什麼好嗎??
啼瑪聽到巫師這話再看他一副後怕的樣子,也知道自己的反應有點太過了,訕訕的扯了扯嘴角:“我還不是擔心你!!”
說著,兩步退到白九身邊,狠狠的瞪了巫師一眼沒再出聲。
“你放心,就你現在這樣我能對你怎麼樣?”
“你不是很難受?我給你看看!”
“九她是巫醫,非常厲害你不舒服就讓看看吧!!”
白的性子相對比較溫和,見白九想要給他看看,定定的看著巫師緩聲開口。
假巫師估計也確實難受的厲害,聽到白的話後警惕的看了白九一眼:“你別想給我看看我就會告訴你,我怎麼求雨的!!”
白九剛剛的話他也是聽到的,以為她給自己看身體是想要知道他怎麼求雨的,啞著聲音沉沉的開口。
白九聞言連個多餘的眼神兒都沒給他一個,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兒。
剛一扣住手腕,白九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她大概知道這人之前怎麼能次次求雨都成功了。
思索間,白九鬆開了巫師的手腕兒示意他把另外一隻手也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