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兄弟們撤吧,不要做無謂的犧牲了。”深深的歎了口氣,王濤下令撤退,哪怕是再不甘心他也隻能接受失敗的事實,而對麵的表現也征服了這位亂世的梟雄,讓他不得不在心底裏道一聲佩服,設身處地的想,若是自己麵對如此境地根本做不到這樣的表現。
經此一戰聯軍士氣大挫,而隨著糧草緊缺消息的傳播,士卒們人心惶惶,浩浩蕩蕩的聯軍竟然有種大夏將傾的感覺。
也就是這天晚上,王濤的盟主之位被廢置,但是若有人都知道這場戰爭已經失敗了,如今隻不過是看如何將損失降到最低。
韓山遠鬱悶的坐在自己的大帳之中,他不甘心這麼撤退,與其他人相比,他手上可是沾滿了陸家鮮血,若是大楚複辟,別人或許還有活命的可能,而他這樣的人勢必死無葬身之地。
“將軍!”一個輕呼聲將他從失神中清醒,抬頭一看竟然是自己把守大門的親衛正在輕聲呼喚著自己。
臉上微不可查的的露出了一絲不喜,他這人最討厭自己失神活著想事情的時候被人打擾,不過他隱藏的很好,並沒有讓親衛發覺,畢竟關鍵時候還得靠著這些人保護自己的性命。
“怎麼,出了什麼事嗎?”
“稟將軍,大帳外來了個神秘道人說是能夠為將軍分憂,想要求見將軍,您看是見還是不見。”親衛小心翼翼的問道。
“替我分憂?他知道我如今憂心什麼竟然敢說出這等大話,我倒想看看是何人這般膽大包天,若是他敢欺瞞我,今天我就請你看一場砍頭表演。”韓山遠獰笑著說道,他正愁自己無處發泄心中的鬱悶,沒想到竟然有人不知死活的撞上來。
親衛聞言躬身後退,不一會便領著一個身材消瘦的道士走了進來,這道士長得倒是白淨,不過身體看起來有些消瘦,當然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他的頭頂竟然禿了一塊,看起來有些滑稽。
韓山遠望著眼前這個有些搞笑的道人問道:“聽說你要為本將軍分憂,你可知本將軍憂心什麼?”
言語間,韓山遠的手已經扶上了自己的刀柄,似乎準備隨時拔出寶刀砍向眼前的道士。
那倒是卻是氣定神閑,不慌不忙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輕聲笑道:“我不是那些坑蒙拐騙的家夥,你也不必嚇唬我,至於你所憂心之事不就是自己屠戮大楚皇族,若是大楚複辟你便大劫難逃。”
韓山遠頓時變了臉色,他睜著雙眼死死的盯著道士的臉龐,冰冷的殺意毫不掩飾,手指微微用力拔出了寶刀,有寒光在大帳中一閃而逝。
豈料那道士置若罔聞,輕輕抬頭望了一眼他,一股巨大的壓力席卷而來,讓他渾身仿佛被大山壓住,動彈不得,汗水瞬間便將衣領打濕。
“你究竟是什麼人,來我營中想做什麼?”韓山遠大聲問道,他十分懷疑這個詭異的道士便是那些諸侯暗中搜羅的殺手,來營地裏便是為了殺死自己,對於死亡的恐懼讓他質問的話語裏充滿了軟弱。
“我不是說了嗎,隻不過是想替你分憂之人,要不是因為你屠戮了陸家血脈讓我十分歡喜,我也不會找你。”道士悠然的說道。
“你與陸家有仇?”韓山遠十分詫異的問道,這可是曾經的皇族血脈,能夠和他結仇,莫不是曾經亂臣賊子的後裔。
“當然,仇深似海,今日特來助你,我要親手毀掉大楚中興的希望,讓那些家夥在無盡的歲月中都活在痛苦之中。”道士聲音很輕,但韓山遠能夠從隻言片語中感受到那種深沉的恨意,也不知道陸家曾經對他做了什麼事情。
“不知道長有何良策能夠助我破敵,若是功成,無論什麼願望我都願意答應。”韓山遠欣喜的說道。
道長卻是輕聲說道:“我隻是一介修行之人,不懂得什麼領兵打仗,我隻要你在這營地裏立下一個祭壇,再給我找三百六十五個壯漢,我自有辦法破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