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輕狂但卻不傻,在看到王濤一反常態之後,腦海裏頓時閃過最近軍隊中的變化,那些劉家的親信被漸漸掛起,王濤的嫡係開始全麵執掌軍隊。
“王濤你敢!”他有些難以置信的抬起頭望向上麵的王濤,言語激烈,想要暴起衝到王濤身前,卻便兩個親衛死死的按住。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人,若是沒有我劉家提攜,你一個泥腿子出生如何能到今的地位,況且我劉家不以你出身卑微將嫡女嫁給你,你不思感恩竟然還心生反意真是禽獸不如。”劉湘奮力的掙紮著道,兩隻眼睛睜的老大死死的盯著王濤,大聲的嘶吼道。
王濤望著跪在地上的劉湘,看著他焦急的神情已經歇斯底裏的反應,嘴角掛起了一絲譏諷的笑容道:“恩重如山?若不是亂匪肆虐,你們劉家這一代人才凋敝,你們會好心的讓我統兵,我這個將軍的位置不是你們劉家的施舍,是我王濤一刀一槍,流血流汗拚來的”
“如今亂匪剛平,你們劉家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奪我的兵權,你們一個個不學無術,整日裏就知道鬥雞遛狗,進了我的軍隊,一個個就要擔任高位,你可知道這些位置都是我的兄弟們用命換來的。”
王濤言語間緩緩走到劉湘身前,一把揪住他的頭發,冷冷的道:“忘恩負義,我王濤自問也是飽讀詩書文武雙全之人,進了你劉家被人欺辱,就是一個家仆也敢騎到我頭上來拉屎撒尿,這是恩情?別忘了若是沒有我父親的拚死相救,如今你們的家主早已經躺在棺材裏了。”
也許是被王濤冰冷的言語和冷酷的眼神嚇住了,此時的劉湘顯得不知所措,囁嚅的不知道什麼話好。
王濤看了看他如今的模樣,笑了笑道:“這就是你們劉家的膽氣,真是一幫廢物,野狗也想驅使獅子真是癡人做夢。”
言罷用力一甩,劉湘便不由自主的躺在了地上,此時的他心底一片冰冷,王濤明顯是有備而來,他很清楚,從撕破臉的這一刻開始,這支被劉家供應的大軍便徹底落在了王濤的手中。
“大人,這個人怎麼處置。”親衛輕聲問道。
對於劉家人,他們這些人可是半點好感也沒有,真正需要流血拚命的時候,這些世家子弟一個個縮在人後,等到了分功勞的時候又各個奮勇爭先,因此向來被他們這些人所不恥。
“拉下去,過幾我要拿他們的腦袋祭旗。”王濤輕輕道,仿佛這些人的生命不值一提,絲毫不能引起他情感上的波動。
麵若死灰的劉湘被親衛拉了下去,此時的他早已沒有了之前的趾高氣昂,渾身酥軟被親衛拉了下去,千古艱難唯一死,到了這個時刻,劉湘才明白生命的可貴,在將外麵世家子弟的光環褪去,骨子裏的軟弱便暴露無遺。
而這一夜注定了是不平凡的一夜,整個大營到處充斥著哀嚎之聲,無數的劉家子弟被抓了出來,往日裏作威作福的依仗在這個時刻成了催命的閻羅。
大帳之中,萬濤望著如同一隻死狗一般被拖出去的劉湘,快意的大笑了起來,從今起,他再也不用向這些廢物低頭了。
“不是打算再敲詐一批糧草嗎,怎麼突然改了主意?”一旁麵目猙獰的吳先生問道。
“沒辦法,那幫老頭子是一群老狐狸,估計是放著咱們,虛與委蛇就是不願給糧草,更何況今夜裏,前往劉家的密探回來了,帶著那個老東西暗中清除我的命令。”王濤冷冷的道。
“這可惜這人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很容易就拿到了情報,我這才下定決心。”
“不過這樣也好,再下去隻會耗費我們的實力,還不如趁著鎮壓了亂匪的氣勢,一鼓作氣,徹底解決劉家之事,如今下大亂,每浪費一點時間就會落後一分,不利於我們爭奪下。”吳先生這話時,眼神異常的明亮,沒有了家族的牽絆,此時此刻的他隻希望能夠和史書上記載的那些人一般做出一番大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