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到了一個爛尾樓前,殘缺的火磚四處都是,破舊的管道還有少許陳年舊水往下滴,而樓梯居然是長滿了青苔,王警官身先士卒走了幾步,竟然是差點摔了一跤!
按照那IP地址上顯示的,就是在這裏,這是一塊前幾年開發的地皮,總共就三棟樓盤,而且都爛尾了。
據說好像是用地不符合城市總規,沒有被批準繼續建設,而且建築垃圾沒有處理好,被環保督查重罰,資不抵債,借了高利和網貸,又去找銀行貸款,但是銀行覺得風險太高,被實力拒絕。
老板就在這個地方跳了樓,高管也跳了一個,還有一個被拖欠工資的農民工也跳了,去年的時候,瀏覽器連續一周都被這個重大的新聞事件刷屏。
想到這裏曾經有三個人都跳樓了,我心裏麵不禁有一些害怕。也許是這裏的空氣質量差,就在我們到二樓的時候,天空一下子就被煙囪排放出來的黑霧覆蓋了,明明是大白天,現在跟黑夜一樣。
因為空氣中彌漫著塵土和黑色煙霧,我們都屏住呼吸,不想說話。
“聰聰。”突然一個奇怪的聲音響起,這聲音居然是充滿了磁性。
王警官嚇得頭一抬,瞳孔迅速放大,異常緊張。
“王警官,有人喊你。”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畢竟有人喊他,不一定就是鬼什麼的,也許是認識他的人呢,這都是有可能的。
突然,一個皮球從樓梯往下滾,滾到了我的腳下!
尼瑪,這種爛尾樓怎麼還有人玩皮球?
一個戴著小紅帽,穿著白色連衣裙,打著赤腳的五六歲的小女孩兒突兀地跑到了我麵前。
我尼瑪,就像幽靈一般,太嚇人了!
這是誰家的小娃娃,到處亂跑,被人販子抓走怎麼辦。
小女孩兒將皮球撿了起來,然後將球給了我,結結巴巴奶聲奶氣地說道:“叔……叔,這……是你……的球球。”
我一臉懵逼,什麼叫我的球球,我會有這種球麼?好歹我也是幾十歲的人了,怎麼會玩小皮球?
我要玩球也是玩女人身上那兩個球,想到這裏,我也是下意識地望了一眼秦鬱的胸前。
秦鬱看我望著她的胸前,白了我一眼,有些曖昧......
“小妹妹,你媽媽呢?”秦鬱摸了摸小女孩兒的頭,溫柔地說道。
“我……我媽……媽死……了。”沒有想到,小女孩兒居然這樣說道,嚇得我們三個人臉色都變了。
“可可,可可,跑哪兒去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那女人的聲音是從五樓傳下來的。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後,一個中年婦女便是跑了下來,她左手還提著一把油麥菜和一條草魚,右手手裏拿著一袋熱氣騰騰的小籠包。
“可可,有沒有喊叔叔阿姨。”女人將小女孩兒眼前的頭發順到耳根後麵,說道。
“嬢嬢,這是您的孩子,好可愛。”秦鬱說著便是將小女孩兒抱了起來,愛心爆棚地忍不住親了小女孩兒的額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