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看了一眼剛剛白花花的糯米,現在已經變得和焦炭一般顏色,我知道,這是屍毒的作用,說明我體內的屍毒已經逼出來了一部分。
我也是感覺渾身有勁了,隻是胳膊還是麻木的,我很高興,笑嘻嘻地說道:“現在感覺好多了,辛苦你啦。”
“如果是普通的屍毒,用糯米驅除屍毒後,再連續每天用淘洗糯米的水泡一個小時的澡,七天之後屍毒就驅除幹淨了,但是這是幻象屍煞的屍毒,而且你是直接被牙齒咬傷的,所以暫時隻能緩解屍毒,而不能根治。”李琦說道。
當最後一抹陽光被樹梢上的烏鴉吃掉,夜幕便悄然降臨,這時候,廠房外出現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李琦向窗外望去。
她告訴我,外麵是一排額頭上貼了符籙的死屍,看他們的架勢是要包圍我們的廠房。
這尼瑪也太離譜了!死屍直立行走,而且還是一群,隻在僵屍片中看過,我確定這不是在做夢,更不是在看電影,也不是在玩植物大戰僵屍,而是現實的世界。
我忍不住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由於糯米驅除了一部分屍毒,現在的我跟平時已經沒有什麼區別,隻是手臂還是麻木,沒有任何直覺。
那些死屍眼神渙散,手並沒有像僵屍片中那樣向前伸著,而是不斷地亂動,頭也不斷亂擺,就像抽經打擺子一樣,也不像僵屍片中那樣彈跳著前進,而是走得非常慢,腳緊貼地麵,發出呲呲呲的聲音。
我第一感覺就是來者不善,很明顯是衝著我們來的。
李琦也是意識到了,她二話不說,雙腿盤曲坐在地上,雙手十指相對,左右手的食指合並後在額頭上點了一下,然後她又把點了額頭的左右食指向窗外一指,隻見窗外的幾個死屍就被點燃了,盡管如此,死屍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還是繼續往前走。
李琦也是不甘示弱,不知道是從哪裏弄出來了一堆符籙,然後讓我咬破舌尖,把舌尖血吐在符籙上。
她說,舌尖血是人體的至陽之物,有驅鬼辟邪的功效,但隻對道行淺薄的鬼魅有效。
然後,她左手拿著沾滿我舌尖血的符籙,右手食指和中指合並,然後她喊出了一個“飛”字,隻見那些符籙便是飛到了每個死屍的額頭上。
說時遲那時快,十多個死屍就那麼一下子爆炸了,場麵真是刺激,但是並沒有產生火光,而是一坨一坨的肉被分解,還有一坨死屍的肉被炸飛到了我的麵前,已經幹枯得像枯樹朽木,根本看不出是什麼,現場冒著濃濃的黑煙,還有一股土腥味兒,非常惡心。
“走,這裏已經不安全了。”
我在李琦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離開了這個破舊的廠房,由於糯米驅除了我身上的部分屍毒,現在除了右手麻木沒有任何直覺,其它部位沒有影響,我可以順順利利走動了。
我和李琦去了城區,到酒店開了兩間房。
“究竟是誰幹的?”李琦自言自語道。
我也疑惑這到底是誰在指揮這些死屍,以及之前的幻象屍煞,是不是同一個人指揮的,我們無從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