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沒事吧!”雲羽檸趕忙上前焦急的問道,但是見他咳的這幅撕心裂肺的模樣,卻又有些不知所措。
項玄艱難的抬起一隻手,衝她擺了擺,邊咳邊斷斷續續的嘶聲說道:“我……沒事。”
“不行,您一定要看大夫才可以的!”雲羽檸穩穩的扶住他有些不穩的身子,死死的皺著眉頭,眼中滿是不讚同與焦急之色。
在雲羽檸的攙扶下,項玄步伐蹣跚地又坐回到了座位之上,擺了擺手示意她放開自己,虛弱似的笑了一笑,看向她的眼眸中滿是無奈之色“不用擔心,這都是老毛病了,咳一會兒就好了。”
可是雲羽檸卻從來不知道他有這個老毛病,或許說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副模樣,貝齒輕輕咬了咬下唇,還是有些猶豫般的說道:“可是父親,再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哥哥他認識龐神醫,讓哥哥請他來為您瞧一瞧可好?”為什麼父親堅持著不去看大夫呢?況且哥哥與龐神醫交情那般的好,若是請他來他必然也會應下的。
“好了孩子,這件事情日後再說,現在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是關於你的身世的。”項玄咳了半天後,終於不再咳嗽,用手撫了撫胸口,挺直脊梁說出這句話,但是莫名的卻感到身形有些老態龍鍾起來。
雲羽檸還是有些擔心他,眼中的光芒閃閃爍爍著,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小半晌,才歎息一般的道出一句:“是。”並非她不願意了解自己的過去,隻是就現在而言,她已經將自己當做父親和哥哥的親人了,而我是知道了以往的事情,那就說明在她勢必是要回歸過去的一切的,心中就是莫名其妙的有些抗拒。但是還是有些抵不過那種好奇的感覺,畢竟,若是有人也像她一般的失憶了,恐怕也很想知道過去發生過的事情的吧。
項玄看著她這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卻也隻是歎息一聲,緩緩地開口說道:“你的名字叫做雲羽檸,是鄰國丞相之女,也是如今隆慶國的皇後,而如今,那位皇帝正在四處尋找你的下落……”
可是雲羽檸聽了卻連絲毫驚訝的神態都沒有,麵上很是淡然,眼中卻極快的閃過一絲無奈,語氣低沉的說道:“父親,其實這些事情我也已經知道了,隻是我不願意回去而已。”
“知道了?那又為何不願意回去呢?你的身份尊貴無比,我是回去了,也會過得更好,況且還有你的夫君。”項玄眼中劃過一絲困惑之色,像是不太能理解她的想法般,將心中的疑惑全盤托出。
雲羽檸微不可見的輕輕搖了搖頭,閉了閉雙眸複而又張開,眼中卻浮動著一些莫名的神采“女兒是自己不願回去的,先前有一會木姑娘找到府上來,也大致地與女兒說了這些個事情,但是女兒心中滿是抗拒,不願意再回到那個地方。皇宮雖然華麗,但是在裏麵的人,就如同一隻被囚禁了的金絲雀般,沒有了自由。”
“你說的也有道理,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了,那我也不再說什麼,但是你要永遠記住,丞相府永遠都是你的家!”項玄嘴角牽起一抹笑,抬手摸了摸胡須,笑吟吟的說道。
“那父親,您的病?”雲羽檸知道之前的話題已經結束了,現在她最關心的就是項玄的身體健康,她希望父親可以一直長命百歲,陪伴著他們。
項玄無奈的搖著頭笑了笑,用一種敗給你的口氣說道:“也罷,改日為父就拉下這張老臉,請韋兒那朋友來替我看一看,你可安心了?”
“孩兒知道了!”雲羽檸這才鬆開一直緊皺的眉頭,柔柔地回道。
“好了,你先回去吧,為父要出一趟門。”項玄突然收斂起笑容,神色變得有幾分凝重,一下子就嚴肅了不少。
“父親……”雲羽檸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見項玄麵上的不容置疑,也就點了點頭,口中應了聲:“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