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您此話怎講?馨兒不大明白。”項溫馨緊緊皺著眉頭,如臨大敵般不肯鬆懈一絲一毫。
柳姨娘用手帕捂著嘴角,噗嗤一笑,隨即又伸出一隻芊芊素手來,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又笑得有些花枝亂顫,在她不解又夾雜著困惑的神色中才笑笑地解釋道:“馨兒,姨娘講給你聽,你看,這項溫蕙既然說著以前嫁過人,並且有了夫君那她必然已經不再是處子之身了,這一點恐怕太子殿下還未曾知曉,他若是知道了,便不會再這樣對項溫蕙這般熱忱,退一步來說,就算他再怎樣喜歡那個女人,但是項溫蕙的條件,也不足以成為他的太子妃,畢竟他是太子殿下未來的一國之主,他將來的皇後又怎麼能不是處子之身的人當呢?就算他非常想娶項溫蕙,但是一旦項溫蕙曾經有過夫君,她不是處子之身的這件事情就會叫全天下都知道,那麼為了這江山社稷和封住悠悠萬民的口,皇帝陛下和群臣也不會讓他娶了那個女人的,頂多是讓她做一個太子良娣,不,說不準,連良娣都做不了呢!”
“姨娘為什麼她可能連良娣都做不了?”聽了柳姨娘的這一番分析,項溫馨已經放下了心來,心中想的是隻要項溫蕙不妨礙自己,那麼隨她如何都與自己無關了,但是在一聽到連她這樣都能成為太子的女人,她就不樂意了,無論怎麼樣,他都不願意與那個妖孽般恐怖的女人共侍一夫的!隻要一想到自己心愛的人會與她結合,自己的心就像被活生生地從胸膛中摘出來,放到離地裏滾了兩圈,又被人無情的踩踏似的疼痛難忍!
柳姨娘有些無奈,一提到太子殿下,他的女兒就有些不淡定了,但卻隻能繼續給她解釋:“就算她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但是隻要太子殿下喜歡,那麼她成為一個侍妾也不是不可能的,馨兒你想一想,若是她原本的夫君,條件十分的惡劣不堪,而太子殿下又願意接納她,你覺得會如何選擇呢?他必然是想要自己的女兒過得好,然後就將他原來的夫君那邊的事情壓下,說隻是流言而已,然後再將項溫蕙送進宮去。”
“姨娘,馨兒也喜歡太子殿下想要嫁給他,馨兒絕對不和那個妖孽共事一夫,隻要一想到他和我一起伺候太子殿下,馨兒的心裏就不住的發寒!”項溫馨麵色白了白,雙拳此死死的握著,緊咬著牙關。
柳姨娘輕輕地歎息了一聲,隨即走到她跟前,將她緊握著的雙拳輕輕的掰開,放在手中,安慰地撫弄著,柔聲的勸慰道:“馨兒,姨娘說的這個隻是最壞的結果,還不一定會是怎樣呢?若是她那個夫君有著十分強的背景,連太子殿下都爭不過他的話,那馨兒,你也不用與她共侍一夫了。”
“可是姨娘,又怎麼會有人,比未來的皇帝現今的太子殿下更有權勢呢?馨兒怕,馨兒怕的是,怕這句話會一語成戩。”項溫馨此時的唇瓣都沒有了一絲血色,麵白如紙,一副虛弱的隨時都可能倒下的模樣。
“我的孩兒,千萬不要這般想,若是有可能呢,你要往好的方麵想!況且希望你想一想,若是太遲來不及壓下這事情產生的流言蜚語,在全天下都知道了項溫蕙曾經嫁過人的時候,那就算他再怎麼有心,也無力去挽回這件事情了。”柳姨娘見他這麼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心中滿是心疼,為什麼自己的女兒也要承受這麼多的磨難呢?讓這一切讓她來承受不好嗎?所有的事情都是他造的孽,她願意一力承擔,隻求不要牽連到自己的女兒!
“姨娘,馨兒信你。”項溫馨倒在柳姨娘的懷裏,全身上下不住地哆嗦著,卻還是勉力地扯了扯唇瓣,顫抖的吐出這幾個字來。
柳姨娘心中滿是難過,她為什麼要把這事兒說出來呢?隻需要隱瞞下這件事情,然後把事情往好的方麵說不就好了嗎?但是他當時隻是想著說出來鍛煉鍛煉行啊,讓她以後嫁了人,也在那些勾心鬥角之中,可以遊刃有餘,但是沒有想到她這般的承受不了打擊,那未來又該如何是好呢?一想到這一點,她心中就不住的哀歎,若是沒有了她,這個娘親,馨兒嫁了人又該怎麼辦呢?會不會被人欺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