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東溪看水時,坐臨孤嶼發船遲。野鳧眠岸有閑意,老樹著花無醜枝。”
“心搖如舞鶴,骨出似飛龍。井檻淋清漆,門鋪綴白銅。”
“隈花開兔徑,向壁印狐蹤。玳瑁釘簾薄,琉璃疊扇烘。”
一句一句精妙無比的句子從她口中緩緩吐出,贏來滿堂喝彩,讓在此地的一些公子們的目光更加的灼熱了,待她話音落下後也是不住的鼓掌。
項溫馨心中更是得意,心裏也愈發的膨脹起來,今日,她終於證明了自己並沒有不如項溫蕙,隻不過是由於她嫡女的身份,外人才追捧著她罷了!
怕是連項溫蕙那個女人也沒有想到,今日他沒有來,反而讓自己大出風頭了吧!
帶到後麵,那群貴女們看他的眼神也逐漸變了,從先前的輕視輕蔑和不滿,變成了嫉妒和忌憚之色,說叫項溫馨今日如此的大出風頭,況且太子殿下也對她頻頻投來讚賞的目光,這更是令他們恨的,都想將帕子捏碎了!
“沒想到今日一見才知道三小姐才華如此出眾!”有人站起身來,直言道,他的話音剛落,周圍也紛紛響起一片附和之聲:“是啊,是啊!。”眾人的心中也紛紛打起了小算盤來,這女子雖然說是庶女,但是他的兄長和太子殿下的關係非同一般,而且能讓項溫韋帶著來參加這次聚會便能說明,項溫韋還是比較看重這個妹妹的,否則又怎會帶她來?而今日一過,這位三小姐才華洋溢的名聲想必會溢滿整個燕京,況且她的姿容又是如此出色,就算身份差一點,但是若能娶來,當自己的,一名妾室也是不錯的。這麼想著,眾人的目光更是灼熱,恨不得將她叮出一個孔洞來。畢竟美人人人都愛,但若又是這般高學識、才華洋溢的美人,那更是搶手了。
而不知為何,項溫馨喝的越來越多,卻感到腦袋越發的昏沉,仿佛都不能轉動似的,連站起來都有些跌跌撞撞。
“馨兒,可是醉了?”項溫韋首先察覺到她家三妹的不對勁,於是出言問道。
......
項溫蕙過了一小會才反應過來,是她的哥哥在跟自己說這話,張了張口,慢慢吞吞的吐出來句:“哥哥馨兒沒有醉酒,隻是馨兒現在想去方便一下。”其實她隱隱能察覺到自己是有點喝醉了,但是之前哥哥也解釋過,這裏都用的是不會讓人醉酒的國酒,若是自己在說自己喝醉了,那便不是很丟人,而且太子殿下當時也在哥哥身邊,若是自己直言說自己有些醉了,那豈不是也會讓他看清不自己決不要這樣!
於是太子殿下聽他這麼說,招手喚來兩個侍女,讓她們帶項溫馨去如廁的地方。
項溫馨強撐著努力讓自己的腳步不那麼搖晃,跟隨在那兒的身後,便往如廁的地方去了。
可過了半晌,卻還沒有見他人回來,這不禁染項溫韋有些擔憂,就在他起身準備去尋項溫馨支持太子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對他說道:“項兄且與他們玩,你是客人,怎可又在主人的府上不能盡興?你且等著本殿下去尋令妹回來。”
項溫韋聞此便點了點頭,他說的有些道理,況且馨兒在這太子府中也跑不到哪裏去,既然太子兄說了要代勞,那麼自己也不必在顧及其他,讓他去便是了,於是便開口說道:“有勞太子兄費心了。”
“哪裏哪裏,我們二人還說什麼有勞不有勞的。”說完太子殿下便一拂袖,朝著那廁所的方向去了。
太子一個人繞著廁所轉了足足有兩圈,卻還是沒有發現項溫馨的身影,他也正納悶著,明明去的時候不是有兩個奴婢跟著嗎?怎麼這回連她們三個人影都瞧不見?
心中卻有些好笑,莫不是,這小孩子跑丟了吧,但是有那兩個奴婢跟著也不應該呀?而就在此時,他恰巧碰見了方才那兩個奴婢,於是便張口問道:“項家三小姐呢?”
“回太子殿下的話,那位三小姐,進了廁所之後便讓奴婢們先行下去了,說他能自行找到回去的路,奴婢們勸過她,但是最終還是拗不過她,便走了,想是他不想人跟著罷了。”兩名奴婢躬身行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