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覺醒來,她隻感覺自己神清氣爽,身上也是無比的輕快,但是他的被褥裏卻發出了衝天的惡臭,項溫蕙定睛一看,他的整個床上都是烏黑一片,十分的髒臭。
項溫蕙不敢置信般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卻發現還是如同剛才所見沒有任何改變,她這才相信自己是睡在了一片髒汙之中。
“我的天哪,究竟是發生了什麼!”項溫蕙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呆愣,不知該如何是好,她也不知道為何自己一覺醒來她的床鋪就變成了豬窩!
死死皺著眉頭,項溫蕙頭疼似的揉了揉腦袋,嫌棄地翻起身上蓋著的被子,赤腳下了床,他不敢脫下褻衣,怕一脫下來裏麵更是髒,倒不如趁現在還沒有看見那裏麵的情況就去先洗個澡。
“流月、逐雲,準備沐浴的東西。”向文會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過了小半晌才想起現在應該做什麼,便向著門外高聲吩咐道。
"是。”二人在門外應道,然後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他們便差遣人將一個大大的木桶抬了進來,水麵上漂浮著許多的花瓣,二人雖看見了她房中的一片狼藉,卻並沒有多說,隻是靜靜立在那裏等待她的吩咐。
於是項溫蕙便讓那二人在自己沐浴過用膳的時候再將房間收拾打理一遍,然後就讓他們出去了。
“你說二小姐房間是怎麼了?怎的那麼臭?”待走遠後,流月才拉過逐雲小聲的問著。
逐雲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隻回了一句話:“這不是我們該問的。”說完便繼續向前走著。
“哎,這用沒什麼問兩句又怎麼了!”流月站在他身後,眼中頗有些不忿,剁了跺腳,這才追了上去。這人也不知道為什麼冷淡奧是的很她隻是問一問為什麼小姐房間這麼臭又無傷大雅,她卻這麼冷冰冰的!明明他們是一起來到府中的,就應該共同患難才是,但是這人就因為小姐倚重他,便不將自己看在眼裏,看著吧,若是以後自己得了事,定也不會給他好臉子看!
這一頭,項溫蕙無語地擦拭著自己身上,經過一夜體溫的烘幹那些髒汙,便像結痂一般緊緊的粘在他的身上,讓她費了半天勁才摳下來,本來白嫩的肌膚變得紅彤彤的。
“總算洗幹淨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雖然這麼說,但是她還是隱隱地感覺到這件事情會變成這樣,肯定跟昨天她讀的那一段話脫不了幹係。
整桶水已經變得渾濁發黑,項溫蕙再也不想多待一秒,她呼的一聲站起來,拿過一邊的毛巾將身體包裹起來,走到了床邊,才開口呼喚二人。
整頓好之後,項溫蕙便去了前廳用早膳,待她回來之後,果然瞧見她的屋內已經收拾的煥然一新。
此時她顧不得多想什麼,直接走到小箱子旁,將那虎皮拿出來放到書桌前,開始用筆將上麵的文字謄抄下來。
而就在她邊寫邊默念的時候,神奇的一幕又出現了,昨日在她體內四處蔓延的那股力量再一次的湧現出來,流過她的身體各處。
“果然跟這些文字有關係,難道這是一部修煉的功法?”項溫蕙不得不這般懷疑,雖然說有些荒誕可笑,但是在沒有能夠解釋這件事情的理由了。
她閑暇時分看的一些話,本子裏麵就有描述過一些仙家功法和修真之流,但是她一直以來都是嗤之以鼻,而現在這些事情卻發生在她的身上,卻叫她不得不懷疑世界上是否真的有仙人或者修真者,而那些武俠小說裏麵最多的便是拳腳功夫,卻沒有說到一個能修煉力量,所以不管這是什麼,但是他並沒有傷害自己,反而讓自己的精神更加好了起來,雖然說早上那一些髒汙著實讓他嚇了一大跳,但是卻給她帶來了很大的益處。
項溫蕙捧著謄抄好的紙張,呆呆的看著,任由體內的力量四處蔓延“為什麼?我光說一說,他便會自行運轉,難道這事情真的這般神奇?”她不禁有些吃驚,因為她明顯感覺到昨日的感覺又再次襲來,而這次他是清醒的狀態,所以感覺更加舒服了。
思前想後,他還是決定將那張虎皮銷毀,並非他不願意讓旁的人看見,隻是若是有人翻出來,有說她刻意損毀太子送來的禮物,那她可真是百口莫辯,尤其是她現在有了常德這一個仇家,還是要盡早提防起來,至於她藤抄的這一份,她決定讓自己背下來後,便將它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