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已經記不清那人具體說了什麼了,但是隱約記得那人說過那位小姐身上的衣著飾品,所以我們哥兩便按照他的吩咐去尋找。”那人見項溫韋的麵色變得狠厲,趕忙誠惶誠恐的爬起來跪倒在他的腳邊戰戰兢兢的說著“對了!大人,後來還有一戴著麵具的小姑娘來找我們,說是我們要尋得那個姑娘臉上也帶了個麵具,這件事情小人記得十分清楚,她說我們要抓的小姐麵上戴的是一副青色鬼臉麵具,所以後來我們才會順利找到您的妹妹的!”
項溫韋神色一轉,彎腰單手抓起他的衣領提到眼前,眯了眯雙眸,眼中射出危險的光芒來:“那個告訴你們的姑娘戴著什麼樣子的麵具?”
那人四肢在空中無力的搖擺了幾下便放棄了掙紮,聽見他的問話一張臉皺成菊花一般苦苦思索者,不一會他青白的麵容突然湧上了一抹紅暈,眼中的光彩也清晰可見,大聲的叫道:“那姑娘戴了一副白色的麵具!”
“你確定沒有騙我?”項溫韋提了提他的衣領,頷首蔑視著他,就像抓在他手中的是一隻肮髒的臭蟲一般。
“大人,小的怎敢騙您!小的的命就握在大人手中,大人明鑒小人是萬萬不敢的!”那人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大聲的保證著,一副言之鑿鑿的模樣。
“那個姑娘是什麼樣的穿著打扮?”項溫韋皺皺眉,神色銳利的望著他,麵色凝重極為警惕,但是他心中不明白為什麼會是一個小姑娘去告訴他們事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情沒有原來他想的那般簡單就是了。
“大人,當時夜色過於昏暗,小的沒有仔細看清她的衣著顏色,看她的身形年紀應該不算太大!”那人回想了一下當時,那時候他們兄弟二人還以為有肥羊自動撞上來讓他們宰,哪裏想到和那名雇傭他們的男子是一路人,聽完她說的話便興致缺缺的讓她走了,還真是沒有仔細觀察過她,那人小心翼翼瞄了一眼項溫韋如同鍋底一般的臉色,知道他對自己模糊的回答不太滿意,眼珠子一轉急中生智說道:“那姑娘的氣質不似普通人,倒想是個大家姑娘!”
項溫韋神色如鷹目一般掃視著他的臉,想要找出一絲破綻來,但見他神色雖然驚懼可是卻絲毫沒有心虛的樣子,心中也信了八分,鬆開手,他就‘咚’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大人,小的什麼都說了,求您放過小人,求您放過小人啊!”那人落地之後,也顧不得牽扯到身上傷口刻骨的疼痛,連忙匍匐著跪倒在項溫韋的腳邊,撐著傷痕累累的身軀向他磕著頭口中討饒。
“本公子自是說話算話,既然答應了你,就饒你一條狗命,若是以後本公子再發現你在京中為非作歹,非要取你性命不可!記住了嗎!”項溫韋抿了抿唇,皺著眉頭看著他剛厲的說道,提腳便走了出去。
那人好似難以相信的看著他的背影,目呲瞪得大大的,神色有些恍然,仿佛不相信他真的就此無事了,身上的痛苦這瞬間仿佛也煙消雲散,隨即才快速反應過來,神色間帶著感激對著他的方向繼續磕頭道:“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項溫韋從大理寺牢獄出來後,便與大理寺卿進行了一番交談,他表示牢裏的人是的罪過他,但是自己已經原諒了他,所以懇請大理寺卿方大人放他出來。
方大人自然順水推舟的就答應了下來,二人一番寒暄後,項溫韋便對他提出告辭了。
現在他的腦中一片混亂,他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牽扯了些什麼人,不管是那人供出的身有殘疾的男人,還是像他們二人通風報信的戴著麵具的姑娘,他們在其中扮演著怎麼樣的角色他一概不清楚,隻知道一點,那就是這件事情就是衝著項溫蕙去的,沒有絲毫的僥幸!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思索那人說的話,雇用他們的男人在夜色暗沉的時候出現在無燈火照明的小巷,說明他不想暴露身份,而那個臨時去找那兄弟二人的姑娘肯定是發現蕙娘戴上了麵具,怕他們二人認不出來,才回去透露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