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溫蕙被百姓們的大流擠到了一處巷口,她才找到一個好時機閃了出去。
“怎麼會這樣。”她倚靠著牆壁氣息不穩的說道,而想起方才看見哥哥擔心的樣子她更是著急的當下四處張望著探尋他的身影。
踮起腳尖來張望了半天,可是都沒有看見項溫韋,她麵色慢慢白了下來,看著周圍陌生的景象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有人路過看見她站在路邊,不免有些好奇的向她投去目光,項溫蕙被看的不自在,她不想這樣受人矚目,便裹了裹身上有些淩亂的外衣,將手中有些變形的麵具又戴回了頭上去。
戴上了麵具她有了點安全感,但是還是一直神情緊張的看著周圍不敢走半步,就怕項溫韋來尋她但是找不見她,不知過了多久周圍的人聲變得漸漸小了起來,而街上的燈火也變得少了起來,就連街上的人都變得稀稀落落她才不禁有些無措與著急。這麼久了都沒見哥哥來,那麼自己定要尋個辦法回去才是,她一個弱女子在此無人保護處怕是有危險,況且要是禁宵後她還是沒有回去,恐怕真的會發生一些意外。
雖然麵具能夠遮擋住她的麵容,可是身上的衣物都在像別人表明她女子的身份,可是她別無選擇,隻得硬著頭皮就這樣沿著大街走去,想要找一個看上去和善一些的人問問回去的路該怎麼走。
一路小跑著,她才覺得周圍的環境十分的寂靜,先前那些人也都不知道去了哪裏,隻有她一個人緊緊的向前走著,此時安靜的可怕,連一滴水掉落在地上的聲響都叫她膽戰心驚,可是她怎麼也不敢停下腳步,即使已經喘的接不上氣,身體已經十分疲乏了。
眼見就要走到小巷的盡頭,她心中不由得給自己暗自打氣,隻要過了這裏就是街上了,在那裏會出事的。
可是天不遂人願,在她僅僅離巷口一步之遙的時候兩個人就像是從天而降一般的將她堵在了路口處,嚴嚴實實的叫她無從出去。
項溫蕙向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他們二人,那兩個人的麵相就看著流裏流氣的,袖子也挽在手臂上,臉上有一些刀疤,手上拿了一把小刀,笑的十分滲人的就向著她走來。
“你們要做什麼!”項溫蕙見他們不停的走來,不由得將衣服裹緊了一些,伸手再摸摸臉上的麵具,還在!但是這兩人怎麼看都來者不善。
那兩個人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一般,還是一步一步的慢慢逼近著她,令她隻能不助的向後退著,眼見那條小路盡頭透出來的燈火越來越遠,她眼中的驚慌一閃而逝,麵上更是白了白,這真的是遇見劫舍的了但是她卻還是鎮定的說道:“各位有話好說,小女子出門也並未帶錢!”
“小娘子,那你可就說錯了,你沒帶錢,可是你就是錢啊哈哈哈!”其中一個人挑一挑眉頭,嘲諷似得看了她一眼,惡意十足的說道。
“就是,看你的身段不俗,若是扒了麵具長得好看的話,那必定更加值錢了!”另一個人晃了晃手中的刀片,刀身在昏暗的燈光下反射出一個冷冷的倒影來。
項溫蕙已經被他們逼到了牆壁便,她死命扒著牆壁腦中卻在飛速的運轉起來,她勉強的笑了笑說道:“好漢,你看我們可以不必如此的,你若是將妾身送回家中,妾身的相公必然有重謝。”
“你騙誰呢!看你這打扮分明是雲英未嫁的閨女,快把麵具拿下來叫我們哥兩好好瞧瞧,讓哥哥們來好好愛愛你,嘿嘿嘿。”那兩個流氓相識一笑,便慢慢湊近項溫蕙的身邊,其中一人伸出手來想要掀開她的麵具來。
“兩位好漢,妾身說的都是真的,妾身臉上有一塊胎記,所以相貌並不好,你們就算將妾身賣了也值不了多少錢的,但是你們若是將妾身送回家,妾身的夫君必然有賞的!”項溫蕙將頭一偏,馬上緊緊貼著牆壁坐在了地上,避過了他伸過來的手。
那兩人略微遲疑,似乎在考慮她說的是不是真的,項溫蕙見他們有所停頓,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絲希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