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你是我們丞相府中的二小姐這是永遠不能改變的事實,就算那日你沒有出意外,我們也還是會盡心盡力的尋找你的蹤跡,隻因為你是我們重要的家人,我們的血緣親情是這個世界山最珍貴的東西,不會因為你的相貌的改變而發生變化,隻要哥哥和父親在這世界上一天,那我們都不會放棄找尋你!”他略顯的激動的一口氣說完,那雙深邃的眸子裏湧動著一種說不清的情緒,似痛心疾首,似莊嚴認真。
項溫蕙眼眶一紅,她看著哥哥這樣鄭重的說出這句話不知道有多麼的開心,哥哥說的對,無論怎樣,她已經回來了,不存在過去沒有認出她的那種可能來,那麼自己為何又要緊緊抓住這點不放過自己呢?對她的家人和她來說這都是一種折磨!
她不由的將心底埋藏的想法脫口而出:“哥哥....蕙娘隻是,蕙娘像是感覺這一切像是一場夢似得,夢醒了蕙娘會不會躺在那冰冷的河底?亦或者是還在那個想要逃離的家中。蕙娘好害怕,怕這一切都是假的,夢醒了卻要麵對那些殘酷的現實,蕙娘真的好怕!”說完渾身顫抖著靠在書架上,麵色變得蒼白,目光也不敢再去看項溫韋的眼睛。
項溫韋滿是心疼的看著她,將雙手一伸放到她的肩膀上,語氣說不出來的認真,安慰著她說道:“蕙娘,你不要害怕,這一切都是真的,並不是夢,怎麼會有夢一做做了這麼久?你放心無論你多少次閉上睜開雙眼,這一切都不會有所改變。”他希望蕙娘能夠正視這一切,莫不是這些日子她總是這樣的提心吊膽。
肩膀上沉沉的溫熱觸感是不似作假,連發絲掃過麵龐的癢癢的觸感也是真實的,她抬起頭來來,她閉上雙眼一遍一遍的反複告誡自己不要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蕙娘,不要再想那些了好嗎?”項溫韋看著她言辭懇切的說道,向來能言會到的他卻不願意用一些虛浮的語言來安慰妹妹,他隻想要妹妹感受到來自他和他們一家人心中最真誠的感覺!
他不想讓蕙娘覺得自己是在騙她還是怎麼樣,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麼寫日子來蕙娘的笑容下麵卻藏著這麼大不安的情緒,有些惱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早早看出來。
項溫蕙睜開雙眼,看著他的眼睛,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最後卻還是沒有說出口,鼻頭一抽,對著項溫韋點了點頭口中答道:“好!”說完吸吸鼻子便裂開嘴笑了起來。此時她不是那個對著妹妹溫言溫語哄著的大姐姐,更想是一個依賴這兄長父親的小女孩。
項溫韋見她笑了也不由的放下一顆心來,但是還是有些不確定她是否真的放下來,猶豫了片刻便說道:“蕙娘,你若是心中還有其他的疑惑定要問哥哥或是父親,不要一個人藏在心裏,哥哥今日聽你這麼一說很是難受,這次日子你看著十分的開懷,可是哥哥卻沒有想到你心中還壓著這麼沉的難過來。”緊緊的盯著項溫蕙,像是她不答應的話,那他便不肯罷休。
項溫蕙見他這麼一副學究的作態,不由破涕一笑,笑吟吟的說道:“好!蕙娘以後有問題不會再壓在心底,一定早早的就說出來給哥哥聽。”她心中的大石塊早已經如湮粉一般的灰飛煙滅了。伸出帕子來擦了擦掉下來的淚珠,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來,仿佛冰雪初融,陽光灑滿大地遍布生輝。
“你想開了就好,蕙娘不若我們到外麵散散步如何。”項溫韋鬆了一口氣,神色輕鬆地看著她問道。這裏的氣氛還是有些壓抑了,幹脆到外麵走走,也好讓蕙娘散散心。
“那我們便走吧。”她不再遲疑,言笑晏晏的就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