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書生隻感到一籌莫展,這姑娘怎麼一句話都不說的就跑了呢,他望著木清芙已經跑的遠遠的身影就是一口長歎。也許那位姑娘是遇上了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吧,看她的樣子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希望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不是他不想追,隻是這姑娘跑的實在是太快,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卻是連個人影都看不見了,而且他怎麼說也是一個男子,所說也能勉強算得上是個大夫,但是這麼追著一個姑娘家的總歸不好。
他望著已經無人的道路搖了搖頭,看了看身上的衣袍上已經全是濺落的泥水,心道回去又要徹徹底底的搓洗一番,便就打著傘慢慢的走回到了醫館之中。
木清芙跑到一處屋簷下便停了下來,將身上的毛麾粗魯的扯了下來,狠狠的扔在地上發泄著她的怒火一般,勃然大怒的喊道:“什麼爛東西!”身上雖然輕鬆了許多,可是那種潮濕冰冷的感覺還是讓她很難受。她以為那書生定然還是會追上了,可是沒有。過了片刻她側頭看了看她跑來的方向,見沒有人跟上,心中也不清楚為什麼,卻有些道不明的失望,不死心的又張望了許久,可還是沒有人追上來。
忽略過那種一樣的情緒,她抬起手來,神色晦暗不明的看著包紮在手上的白色方巾,皺了皺眉頭便想將這個礙事的東西解下來,不就是區區的小傷,用得著這麼鄭重的對待嗎?不屑似的笑了笑,不知道是在嘲諷那個書生的大題小做,還是自己的怎麼就任由他動作了。木清芙手下快速的解著,可是就在她拿著那方巾隨手想要扔掉的時候,卻不由自主的放在了眼前打量了起來,原本白色的方巾此時已經沾染了血色但卻被雨水浸濕的暈了來開,整個手帕變成了淡淡的粉紅色,鬼使神差般的,她並沒有扔掉它,而是將這片方巾隨便一塞到了衣襟之中。
她站在屋簷下,默默的看著玉珠般不停灑落的雨水拍落在泥土之中,有簷角掉落下的雨滴濺落在她的臉龐上蹙著眉頭不在意似得就那麼粗野的抹去。
將心上那一絲觸動壓在心底她告訴自己,自己喜歡裘玉,一定要將裘玉收入囊中!
想來想要什麼就可以的得到的她哪裏遇見過得不到的東西,雖然說裘玉並不是東西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可她就是要得到,且不說裘玉是她第一眼就看上的人,就說他的一次次拒絕更是激發了她的鬥誌!
若論相貌,她也比得上雲羽檸,論武功,她更是甩那個女人一條街,而且自己性子真誠直率,又有哪一點比不上雲羽檸那個女人了,而且她現在也已經不在了,她和裘玉之間最深的阻礙也沒有了,她不相信她拿不下裘玉!
木清芙給自己加油打氣,不要因為這一點點的挫折就放棄,裘玉雖然現在對雲羽檸有感情,但是畢竟逝者已逝,她再怎麼樣也不能從陰間與自己爭奪一個人。而且畢竟她才剛剛沒了,感情怎麼可能說沒有就沒有了,他現在表現的那麼的痛苦悲傷,那也正是說明他是一個長情之人,感情怎麼能說沒了就沒了呢?這麼想著木清芙的心中也覺得好受許多了,她有自信今後的歲月有她一直陪在裘玉的身邊,不怕他不敢動、不動心!
最後和裘玉並肩而立之人一定會是她!這麼想著,她又覺得全身充滿了無窮的力氣,隻想馬上插上翅膀就飛到裘玉的身邊,可是她的夢還沒做就醒了,周身的寒冷提醒著她現在自己處在一個偏遠的郊區,身上的衣衫已經濕透了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因為寒冷身體也不由得瑟瑟發抖著,她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緊貼的衣衫,又望了一眼被她拋在地上沾滿了泥水的大衣,無奈的將它又拿了回來,用手攥幹了水分,也不顧髒不髒就披在了身上。
“總比讓人看光了好。”她自言自語道,眼中盡是後悔與無奈,而口氣哪裏還見之前的狠厲。早知道就不扔了,她在心中哀嚎著,眼中卻閃過一抹堅定,不論裘玉再怎麼說,她定是要一直賴在他身邊的,就算被打、被罵也堅決不會放棄!
漱漱的大雨總算有了停歇的架勢,木清芙已經後悔離開了亭子中了,等到大雨結束再走也好了,不知道自己方才卻在耍什麼脾氣,現在倒好了。過了好半天,才見天邊漸漸的放晴了,太陽從烏雲中探出身子來,射出耀眼的光芒,遠遠的天邊掛著一道靚麗的彩虹,烏雲漸漸的消散天空中也放了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