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好,蕙娘有何事問為父?”項玄雖然滿麵笑容的問道,但是他的眉頭不易發覺輕輕簇起,都口氣都有些幹巴巴的。
項溫蕙遲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但是為了解開心中的謎團她還是問道:“父親,您是否已經查出女兒失蹤時的經曆。”
目光灼灼的望著項玄,仿佛篤定他已經查到了似得。其實她自己也有所猜測她失蹤的時候流落到了其他的國家,否則憑借父親在燕國的權勢怎麼又可能遍尋不到她?
項玄心中略略鬆了一口氣,單手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須,神情放鬆了下來,語氣更是和藹的說道:“蕙娘,為父是已經查到了,這些年你受苦了。”說完還垂下了眼眸一副看上去有些悲傷的模樣。
其實他並沒有查到‘蕙娘’的過往,隻大概知道她是從隆慶國來的,因為他的人手在隆慶國與燕國的交界處曾經打探出有人見過她,但是具體是什麼樣的卻不知曉,而蕙娘是怎麼掉下懸崖更是無從知曉,那處平時根本沒有什麼人煙,隻有是春秋兩季兩國互通貿易之時往來的商販才多些。
“父親,那您是否已經知曉,蕙娘曾經嫁過人?”項溫蕙小心翼翼的問道,見她父親一副難過內疚的模樣雖然自己也不好受,但是還是要弄清楚才是。夢中老是出現的那名男子究竟和她有沒有關聯,她又是如何掉入懸崖下,這都是十分蹊蹺的。
項玄聽她這麼說,欲言又止的看了幾眼她,嘴唇張張合合卻是半天沒有說出一個詞來,而他的腦中卻是在急速的運轉,蕙娘為何會這般問,嫁沒嫁過人?到底是為什麼,他不知該如何作答,索性便沉默了下來,麵上也帶上了難掩的失落來。
過了好半晌兩人相顧無言。
“父親,您就告訴我吧,昨日那龐神醫特意告訴我,說我,說我並非完璧之身了!”項溫蕙見她父親不肯回答她,而用用沉默來應對,心中更是有些急躁,她說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憑著她丞相嫡女的身份,就算是飛完璧之身,想要嫁一戶好的人家還是很輕易的,可是她就是想知道夢中的男子是不是和她有那種關係,若是,自己定時要找到他問個清楚的!
項玄聽完心中也是如遭雷擊般的大,可是多年來浸淫官場令他練就了泰山崩於前都能麵不改色的功力,所以他臉上的神色並無多大的改變,桌上的那隻手悄悄地緊了緊又鬆開,這才若無其事的說道:“蕙娘,為父查過,你以前確實有嫁過人。”說完便不再說,隻是抬起頭來觀察項溫蕙的神色。
見她似乎並無過分吃驚的樣子,他略略有些疑惑,難道她早知了?可是這樣為何還來問他是否嫁過人,這有些說不通,可是馬上他的疑惑就解了。
“那父親,蕙娘的丈夫如今在何處?蕙娘這兩日夢中皆能夢見一男子的容貌,還有些與他相處的片段,屋中的陳設也極為華美,旁的便什麼都不知曉了,昨日神醫又告訴蕙娘,說我已經是這樣,所以今日求證了父親,蕙娘便想找那人問個清楚!為何蕙娘會墜落懸崖中!”項溫蕙目中透著一抹堅定,言之鑿鑿的說道。
項玄的心中急速運轉著,該如何是好,怎麼樣回答蕙娘的問題才能滴水不漏,他根本不知道蕙娘所說的那名男子究竟是誰,也不可能找得到,那麼唯今之計隻有....
“蕙娘,你,說出來未父怕你傷心啊!”項玄麵帶難色說出這句話來,像是有很大的困難一般。不愧是當朝宰相,他順著項溫蕙的話立馬想到了一個方法,讓她安心留在這裏不去想其他的方法。
“父親,您說吧,無論是什麼女兒都承受的起。”項溫蕙見她父親的表情似悲,心中有著隱隱不詳的預感,可她還是打定主意要知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否則她的心便會被不停地侵擾著,就算這個結局是壞的,但也算是了卻了她的一樁心願罷。
項玄看了一眼她,雖然柔弱的仿佛被一陣風便能刮倒,可是她此時散發出的氣勢卻像磐石般的堅韌,他便以一種一言難盡的口吻說道:“蕙娘,你兒時被人拐到隆慶國,所以為父的人手並沒有找到你。那時一大戶人家買回你當做童養媳長大,後來你便嫁給他們家的長子,也過了一段算是美滿的生活,可是後來,你那夫君遠行卻是出了意外,有個縣官早就覬覦你的美貌,你那婆婆便想順水推舟讓你改嫁給他做填房,你與你那夫君感,甚篤,就算他人已經不在了不願意背叛他便跑了出來,誰想便來到燕國、隆慶交界處,那日那縣官的人馬也追你到了邊界處,據他們說你站在懸崖邊口中喊了一聲你那夫君的名字便一個縱身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