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家中排行第二,她出生後寒山寺的大師斷言若她遠離世俗難以活到成年,但是隻要在清幽無人之地便能安全成長,今年便是她她可以回來的之後。”項溫韋開口解釋道,以他的了解這位好友雖然看起來是不羈了些,可總歸還是一個沉穩可靠之人,不是他不想告訴他真實原因,隻是他和父親已經商量好了口徑便不再更改了。
“哦?這麼說這還是一位從沒見過世間繁華的小姐,那你請我來是想如何?”龐逄有些警惕的看著他,放置項溫韋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來。
“龐兄你不要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項溫韋見他這幅防備的不禁笑了出聲來,隨即解釋道:“二妹在回來的路上遇到劫匪攔路,失足滾下了山坡,後來被我們家的護衛救起,雖然性命無憂可是卻傷了腦袋失去了記憶,而且精神上也受了驚嚇,所以想請龐兄來看看我的妹妹。”
“你早說,放心包在我身上,我定然是傾力治療你妹妹。”龐逄聽他解釋並不是為他妹妹做媒,提著的心也就放下了。若是照項溫韋說的那般,他那的二妹還真是有些可憐,從小長在深山老林不說,好不容易能回來了還受傷失去了記憶嘖嘖。
“多謝龐兄,那你看是否現在?”項溫韋見他答應了麵上也漾開一抹淺淺的微笑,顯得心情很是好的樣子,擔憂妹妹,迫不及待的想讓他這位神醫好友去將妹妹的身體治好。
“這麼著急?看不出來你還這麼寶貝你這妹妹,好,那你便帶我一道前往吧。”龐逄一挑眉,有些驚異的說道,他還沒座多久呢連屁股還沒做熱,這廝就這麼慌忙的要自己去看他的妹妹,也罷既然如此看了便是,後麵可要這小子好好請自個兒一頓了!
項溫韋聽完忙起了身,在前麵引著龐逄便一道前往天琴園,而小靈也乖巧的跟他他們身後,畢竟項溫蕙是女子到時候肯定有些不便所以她自然來幫忙了。
一路走過天琴園曲徑通幽的青磚小道,龐逄見到那些不合時宜綻開的花草樹木也是暗暗驚奇,怎麼會在相反的節令還能盛開夏天的花朵,這可是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非常想立刻便問清原因來,可是先下最先應看項溫韋的妹子,便壓下了這股好奇勁還是跟著他一直目不斜視地走著。
待到了一處小樓前三丈遠,項溫韋便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說道:“小靈,你先去看看二妹在做什麼,告訴她我和龐神醫來訪,讓她做好準備。”
小靈點點頭口稱是,可是心中卻有些不知如何麵對項溫蕙,但是無法隻得硬著頭皮走上前去敲了敲房門道:“二姑娘,奴婢是小靈。”
不一會便聽見一道如清泉潺潺流淌過婉轉清脆的聲音:“是小靈啊,進來吧。”
小靈轉過頭對著他們二人點點頭便推開了屋門進去了。
此時項溫蕙正坐在書桌前翻看著一本字帖頗有些百無聊賴的意味來,而小靈再一見她卻感覺麵上有些燒紅,低下了頭看似有些躊躇,絲毫不見方才在外間那副從容的模樣來,對著雲羽檸福了福身,想說什麼的樣子,但是支吾了半天不見吐出一字來。
項溫蕙抬起頭來看著這個丫頭忸怩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這個小丫頭片子如今倒是對她不似之前那般了,於是便溫和的看著她問到:“小靈,你來可有事情要告訴我。”
小靈聽她開口,猛地抬起頭來,水汪汪的大眼滿是可憐兮兮的看著項溫蕙說道:“二姑娘,奴婢向你道歉,奴婢之前對二姑娘失敬還望姑娘原諒我。”
項溫蕙還以為是怎麼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她直直的看著小靈說道:“小靈,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不要自責了。”眼中滿是包容之色。
小靈見她麵上一派陳懇不似作假,心情也不由的好了起來:“二姑娘宅心仁厚,奴婢慚愧。奴婢現下是前來通報,大公子與龐神醫正在門外等候,請姑娘收拾做好準備。”
項溫蕙皺皺眉頭似乎不知如何應對,便轉眸看向小靈道:“那小靈,我卻有些不知現在該怎麼辦?”
“姑娘,您做上床休息便好,奴婢為你準備!”小靈見她一副苦惱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便自告奮勇的說道。
“好,那便交給你了,謝謝你小靈。”項溫蕙柔柔的對著小靈一笑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