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胡德無奈的苦笑說道“好。”便慢慢扶著牆壁走了過去,推開一扇藏在陰影中的門縫。
陸羽王德二人緊跟其後,終於是在胡德推開門後,在門內看見一張巨大的床鋪,床上有一坨微微隆起看似是個人。
陸羽一見,卻不敢貿貿然上前,隻大聲的呼喊道“雲姑娘!雲姑娘,是你嗎?”
而王德環抱著雙手靠在門外,緊迫的盯著胡德以防他逃跑。
雲羽檸正目光渙散的躺在床鋪上,方才聽見有人推門的聲音,她還以為是尉遲泫佑又來了。她在這地宮中已經不知待了有多久,分不清時辰是白晝抑或是黑夜,時間的觀念就在一點一滴的磨損著。隻有尉遲泫佑和一個送飯的老太監每日雷打不動的來看他,她不肯與尉遲泫佑說話,尉遲泫佑竟也沒逼她,隻每日絮絮叨叨說著以前他們曾在一起的時候發生過的事情。
而尉遲泫佑再怎麼說,也勾起不了她內心一絲一毫的懷念和愛國她的感覺。由著尉遲泫佑說完,他也不會逼迫自己做想做的事情,所以她每日就這般渾渾噩噩的度過。
而那送飯的老太監,一開始雲羽檸還抱著希望,和他說一些話能讓他同情他,就算不能放走她,至少也能傳達外界的消息。可是她失望了,這個老太監一心想著尉遲泫佑,不論她怎樣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都不為所動不肯答應她的請求,每日都在她耳旁勸著她歸順與尉遲泫佑,而這是她最不可能辦到的!於是她再不肯多說一句話!
乍一聽一道聲音呼喊著她,雲羽檸還沒有反應過來是誰忘記了回答,直到過了一會那頭的人又叫了兩聲,雲羽檸才聽出來這是陸羽!
“是我。”陸羽隻隱約看見床上有一人動了動,聲音沙啞的教人聽不出來。他有些疑惑的再次問道“雲姑娘?”
“是我,陸羽帶衣服了沒有?扔過來給我。”還是那般沙啞不辨男女的聲音,隻見那人看似虛弱的撐了起來。
但是雲羽檸立馬把即將獲救的喜悅壓了下去,這才想到了自己的處境快速的躺了會去道“等等先別過來。”
門那邊的陸羽有些訝然,雲姑娘的聲音怎麼變成這樣了,可想到她的問題,陸羽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把頭偏了過去不去看床那邊,聲音中帶著幾分羞赧回答道:“抱歉雲姑娘,我並無帶多餘的衣服。”說完看了看門外的王德他們,頗為無奈的聳了聳肩。
“咳咳,是嗎....我的四肢被鎖鏈鎖在了床腳,我先不起來,你來幫我把它們弄斷吧。”雲羽檸咳了咳清清嗓子,多日沒有說話的聲帶嘶啞的厲害,但是還好能夠發聲!
陸羽聽此,有些手足無措的看向王德似乎是在求助,而王德則是麵帶戲謔的看向他,出言道“快去啊,還愣著幹什麼,沒聽見雲姑娘要幫忙嗎!”言罷竟是一個大力就把陸羽推了進去。
陸羽冷不防就被推進去,想到雲姑娘的處境,他的麵上像是被火燒了一般布滿了紅雲。索性此處光線昏暗,應該是沒人能看見,陸羽在心中變扭的想著,眼睛也轉向頭頂慢慢向著床邊走著。
雲羽檸的頭露在外麵,見陸羽這麼變扭不由的感到一絲好笑,卻又有些急急的催促他“沒事,你快過來,我手腳都在被子中的,你把床腳的鎖鏈弄斷就行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自由,若是再在這暗無天日的地宮中多待幾日,她想她可能會堅持不住了!
陸羽聽了她的話,再怎麼不好意思還是把視線挪了下來。
果真如雲羽檸所講,床邊分別有四條細細的鎖鏈拴在床腳一直延伸到被子中,陸羽也顧不得害羞,趕忙走向第一條鎖鏈,拿起來摸了一摸便道“雲姑娘,這鏈子我是能用內力震斷,但是你手中的隻能回去後再說了。”
說完便一運功,隻見那鏈子上忽的冒出縷縷青煙,伴隨著一陣鐵鏽的味道沒過多久那鏈子的一處就像被融化了一般斷成兩半。
雲羽檸聞見那味道,不時的咳了咳嗽,強忍著難受不去讓身體扭動。陸羽快步走向第二條鏈子,鏈子便仿照先前那般也斷成了兩節。
直至最後鏈子全部斷掉了,陸羽送像是了一口氣般的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急忙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