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日以來愈發喜怒無常,行事也暴怒無比,一些官員語言上的不當或是政事意見上的不合就能讓尉遲泫佑大發雷霆,就惱火非常的降罪與他們。這讓很多人紛紛構想現在坐在國君之位的人是否合宜。
更不說連日以來謠言四起,說如今的聖上,血統不純,並非皇家血脈,更讓一些有心人起了心思。
雲錫石接到裘玉的命令後,一直在等待一個恰當的機會,今日他想他的機會終於來了。
下了早朝之後,雲錫石就回到府中,似風一般踏入書房之中,並吩咐不許任何人打擾,否則拖出去重打!
直到天色漸暗,城中燈火通明了起來,從外麵看在一片燭光中,一個人的身影正或寫什麼一樣,過一會在把什麼東西交給了另一人,而那個的影子隨即奇跡般的馬上消失了就。
雲錫石這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下來,臉上的凝重之色消去,神色放荒,直挺挺坐倒在椅子上,像是解決了什麼心頭大患一樣。
而桌上本來每日添滿的墨碇已然消失,梨花木麵上隻還殘留拓印著點點墨汁。
打開房門,雲錫石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便走出院子來到前廳見到丫鬟便詢問道“可見了夫人?”
那小丫鬟福了福身答道“夫人此時正在後院與小姐用飯,可是要奴婢尋了夫人來?”
“不必,待夫人小姐用晚飯告訴夫人,我約了同僚晚上商量一些事情,晚些回來回,叫她不必擔心。”說完頓了頓。
似乎是想起什麼,雲錫石兩條濃眉粗而又短,蹙起來擰成了一個結,他急匆匆的回房,換了一身衣物,便出了後門,叫上兩個仆從駕馬車,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如果說整個北國都城最熱鬧的地方在哪裏,有人說集市,有人說是賭場...
但在夜晚,最繁華的地方定是春雲樓莫屬了。隻見春雲樓一樓大廳內無數打扮的妖豔動人的女子嫋嫋娜娜的在人群裏穿梭如雲。
要說清靜之地,那可絕不是在這裏,可是二樓的一處房間內,可真真算得上是清淨了。
一張圓桌上,許多人圍坐在前,仔細一看就能發現不少的朝廷命官竟是再此。
可無一人說話,氣氛一片凝滯。
“雲大人,你真的確定這事是真的,不然到時候害得我們惹上麻煩可就無處後悔了”一個沉穩的聲音從其中一人口中吐出打破了這篇尷尬。
在場的各位大人聽見有人開口了,也目光齊齊的看向雲錫石。
有一略帶怯懦的聲音道“如果時候聖上真的降罪於我們,隻怕我們連官職,就連腦袋也保。”說完還真像害怕似得像模像樣縮了縮腦袋,手在脖子前做出一個哢擦的姿態。
眾人次此心中不由得更加退卻了,麵麵相覷地互相看了幾眼對方,皆是沉默的不在言語。
此時,一人突然正襟危坐道“雲大人此話頗有些不負責任罷,聖上如今雖是如此行事,說不定隻是一時的而已,我相信過不了過久聖上會恢複成以往明德的樣子。”言之鑿鑿帶著篤定,眼神中一派不信任的看著雲錫石。
“眾位大人聽我說,聖上如今為何會如此暴躁以致性格大變?諸位是否曾想過,若非這留言具有真實性,聖上怎麼不慌張?若真是正統皇室血脈,俗話說得好‘行的正,做得直’那又有什麼好畏懼的?”說完頓了頓,目光中帶著一絲洞察的了然。
見眾人還是一副不可苟同的表情,雲錫石說完舔了舔幹燥的唇繼續說道
“而且眾位大人不必擔心,拋開此事不說,我們身為人臣就是為了輔佐明君,以佑護我江山社稷。”“如今當今聖上越愈發的暴虐無常,獨斷專行,和怎能稱作一位明君?為了我們北國的江山社稷,我們這麼做是應該的,不能讓我們傳承數百年的國基就斷送於此!”
說完環顧了一圈四周,將他們的表情收入眼底“眾位都是飽讀詩書,文采斐然之輩,曆史上那些暴君統治的朝代,又有哪些有了好的下場?眾位聽我一言就算是為我北國社稷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