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駕崩對整個國家來說都是大事,雖然早有準備,可是整個皇宮還是忙的不可開交,先皇的入殮,新皇的登基重重,最忙的應屬禮部,全程監管一切事物。
整個昊澤國全部戒嚴,禁禮樂,禁葷腥,接連幾日,蕭澄都沒有回府,七天之後先皇下葬,登基大典也已經準備好,行宮中的管家卻悄然來到雲羽檸所在的院落當中,告知她皇帝也就是蕭澄派了馬車前來接她。
雲羽檸眉頭一蹙,有些不解,卻是沒多說什麼,稍微收拾了一下便上了專門來接她的馬車。
到了地方之後,她掀起車簾一看,蕭澄竟是將她安排在了太子府之中,她曾聽人說過,蕭澄向來是不住在東宮之中,而是專門在皇宮之外建了座太子府,性格委實古怪了些。
因為已經登基的原因,整個太子府除了一些下人,他的那些侍妾妃子一應人等皆已經入了皇宮,太子府倒像是一處別院了。
將她接來的人跟太子府的老管家知會一聲後便架著馬車走了,老管家帶著雲羽檸一路來到一處偏遠當中歇下。
院子想來是經常打掃,倒是幹淨的很,也不用再作打理,雲羽檸送走了老管家一個人坐在房中想著蕭澄到底是要做些什麼。
有快將近半月的時間沒有聯係過她,如今卻是在登基大典舉行的時候讓人將她接了過來,莫非,是攝政王那邊有變?
昊澤國在緊鑼密鼓的籌備新君的登基大典,隆慶國的裘玉卻是得到了一個消息。
“你說,雲羽檸在昊澤國蕭澄的手裏?”裘玉把玩著指尖黑色的棋子漫不經心的問道。
“是!小的親眼所見!”那人穿著一身粗布麻衣跪在地上,滿臉諂媚的看著裘玉信誓旦旦的說道。
“好吧,我知道了。”裘玉說完,看向一旁垂首站立的陸羽淡淡道:“將他帶下去吧。”
“是!”陸羽沉聲應道,目光冰冷的看著那人,隨後向著門外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人一臉高興地站起來對著裘玉又是鞠躬又是感謝的,樂顛顛的跟著陸羽走了出去,裘玉淡然的端起茶杯淺抿一口,不消一會,就聽到一聲嘎然而止的慘叫聲響起。
陸羽從拱門處走來,對坐在亭子中間的裘玉沉聲說道:“主上,已經解決了。”
“安排一下,我要親自去一趟昊澤國。”裘玉拈起一枚棋子重重放在了棋盤之上。
“那這邊?”陸羽疑惑道。
“一切照舊。”
“是。”
與此同時,南宮蘇洛也正在前往昊澤國的路上。
第二天,雲羽檸一大早起來,正在房中用膳,老管家突然走了進來朝她行了個禮後啞聲道:“小姐,稍後皇上會派人前來接您進宮,您稍作打扮一番,人一會就來。”
說完之後連給雲羽檸問話的機會都不給,徑直又走了出去,雲羽檸心中狐疑,這個蕭澄究竟想搞什麼鬼?現在讓她進宮去做什麼?
昨日登基大典結束之後,按理來說蕭澄現在應該是最忙碌的時候,畢竟有那麼多公事要處理,還有群朝大臣安撫收買,還有一個攝政王在上頭虎視眈眈,怎麼現在還有閑情來搭理她?
隨意挑了件素色的衣裳穿上,國喪期間也不能穿的太花哨,雲羽檸自身也不喜歡朱玉寶釵滿身的,頭發簡簡單單挽了個發髻,用幾根白玉簪子別好後披上白裘大氅便上了來接她的馬車。
國喪期間就連大街上都冷清了不少,來來往往的人也不算多,就連說話聲都壓得很低,更別說是吆喝了,一直到了宮門口,雲羽檸才放下了挑起的簾子。
進宮是不能乘坐馬車的,雲羽檸下馬車時,車夫遞給她一個頭巾,完完全全裹住整個腦袋的那種,隻露出一雙眼睛,她接過帶好,車夫仔細確認過之後便領著她進了皇宮,宮牆裏麵已經備好了軟轎,雲羽檸坐上去之後那車夫便離開了。
轎子一路搖搖晃晃的走了約莫有一盞茶的功夫,總算是停了下來,一名宮女上前撩起轎簾對裏麵坐著幾乎都快睡著了的她垂首輕聲道:“小姐,到了。”
雲羽檸用力眨了眨眼睛,晃了晃頭輕輕應了一聲,彎腰下了轎子看了眼周圍的環境,恢弘華麗的宮殿,各色奇花異草遍地,跟北國的皇宮相差無兩,卻是更多了一些異域風情。
抬眼看了眼宮殿的名字,琳琅宮,雲羽檸嗤笑一聲,將她安排在這裏,是將她比作物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