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夜色倒是不錯,沒想到溫少穀主不呆在無憂穀,反而來蕭某這裏賞月了?”蕭澄冷著臉轉回身看著溫子言淡淡說道。
溫子言沒有出聲,隻是冷冷看著蕭澄,隨後腳下猛地一跺地,身體瞬間飛身而起向著一個方向而去,誰知,才飛沒多久,便看到一個人影從前方閃現,一手執鞭冷漠的看著他。
“讓開!”溫子言冷聲喝道。
“溫少穀主,將雲姑娘放下,你可以走。”來人淡漠的說道。
“不過是一介奴才,竟敢口出狂言!”溫子言眸中厲色一閃,一手抱著雲羽檸,一手朝著他猛地一揮,頓時數根細如毫毛的銀針鋪天蓋地射向他,來人眼神一凜,手中烏黑的長鞭一甩,豎在身前揮舞的密不透風,將所有飛來的銀針全部擊落在地,隨後殺氣四溢的看著溫子言冷聲道:“溫少穀主,主上不欲與你為難,隻要你將雲姑娘放下,自行離去,主上便將今日之事當做從未發生過。”
“水瀅我是絕對要帶走的,你們阻攔不了我!”溫子言厲聲說道,衝著來人大袖猛地一揮,霎時間比之前多了數倍的銀針密密麻麻鋪天蓋地的向著來人而去,那人一見這般情景,瞳孔不由一縮,一邊揮舞著烏黑長鞭一邊迅速後退,溫子言眸光一閃,趁著這個機會立馬抱著雲羽檸飛身離開,那人眼見著目標任務要離開,心中不由一急,正要拚著受傷也要轉身追擊之時,蕭澄從遠處帶起一片殘影飛身掠來。
“溫少穀主,你這樣做,溫老穀主可知道?”蕭澄站在溫子言身前轉過身直麵向他冷聲問道。
“蕭太子,無憂穀與你之間的交易已經結束,現在我要帶走水瀅姑娘,還請你不要阻攔!”溫子言毫無所懼的直視著他沉聲說道。
“不行,她現在對本太子還有大用,還是那句話,她留下,你可以走。”蕭澄冷漠的說道。
“你還要將她折磨成什麼樣?你到底給她下了什麼毒?她為什麼連脈搏都沒有了?”溫子言終於忍不住了,想到之前他替她診斷之時發現的事情,不由心中將蕭澄恨不得噬其骨肉!
“折磨?”蕭澄明顯一愣,他雖然沒說對她有多好,但是也沒到折磨這個地步吧?而且,他給她吃的隻是一種慢性藥,不到時間根本不會發作,怎麼會沒有脈搏?!
蕭澄眉頭不有皺起,身形一閃便來到了溫子言身邊,閃電般伸手捉住了雲羽檸垂下的手臂搭在手腕上感受起來。
他雖然不會診斷,但是起碼的有沒有脈搏還是能夠知道的,這一探他也不禁震驚了起來,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會沒有脈搏?
他不相信的又仔細試了試,不僅探查了手臂,就連脖頸也探了,最後要不是察覺到心髒還在跳動,估計蕭澄都要以為她其實已經死了!
“怎麼會這樣?”蕭澄疑惑的看著雲羽檸昏迷的側臉,喃喃念叨。
“這不是你做的?”溫子言也愣了。
“本太子怎麼會有這種奇詭無比的毒藥。”蕭澄倒是很坦然的搖搖頭,表示不是自己做的,如他這般身份,是沒必要說謊的,而且他的所有毒藥皆是由無憂穀提供,沒道理他這個無憂穀的少穀主看不出來。
所以,溫子言知道蕭澄是不會騙他的,那他心中更加疑惑了,這究竟是誰做的?為什麼要對她下如此狠手?
而且,現在根本無法得知,雲羽檸的生命會在什麼時候結束,一個連脈搏都沒有的人,他連診斷都做不出來!
“不論如何,她,你都要給我留下。”蕭澄暫時放下這件事,轉而抬眸看向溫子言淡淡道。
“太子殿下,你應該知道她現在到底有多危險,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就會……”那兩個字無論如何,溫子言也沒辦法說出口,他直直看著蕭澄懇切的說道:“太子殿下,就讓我將她帶回無憂穀吧!我一定要查明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可能。”蕭澄直接強硬的拒絕。
就在溫子言打算強行將雲羽檸帶走之時,一名侍衛突然急速向蕭澄跑來,見到蕭澄立即單膝跪下大聲道:“太子殿下!皇上突然病重,太醫正在全力搶救,攝政王派人前來通知您,望速速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