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譽王妃!”雲羽檸肯定的點點頭說道。
“你沒騙我?”蕭澄將手中一直沒有放下的劍又重重壓在了她脖子上,神色冷凝的問道。
“我哪敢騙您啊太子殿下!”雲羽檸哭喪著一張臉指了指肩膀上的長劍艾艾說道。
蕭澄冷冷看了她半晌,將長劍收了回去,鏗鏘一聲長劍入鞘,連帶著雲羽檸一直提起來的心也像是落回了地上。
“她會出什麼事?”蕭澄一語不發的垂眸過了好久才沙啞著嗓音問道。
“這個……我要是能知道的那麼詳細,我早就成神了,我這也隻是大致的推算一下,真正事情發生的緣由以及結果都是有可逆性的,畢竟世事無絕對。”雲羽檸看了看他的臉色後斟酌了一下用詞小心說道。
雖然沒在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但是雲羽檸憑著敏銳的直覺察覺到他似乎在得知了譽王妃會死的消息有些不知名的傷心和煩躁,所以她才說了這些話,她的重生似乎改變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改變,曆史的齒輪依舊在緩緩向前滾動著,除了北國的那些事,她死後雲錫石究竟過的如何她也不知道,她沒有什麼聖人心懷,不懂得改變曆史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她隻知道她這一生要好好活下去。
雖然現在因為某些迫不得已的原因在各國中間周轉,但這一切早晚會結束的,等她報了仇就找個寧靜的村落隱居,再也不問世事。
蕭澄抬起如鷹般的銳利黑眸直勾勾的看著她,被那眼神看得有些發毛的雲羽檸再度側了側身,就差麵對著車壁上的車窗了。
“我隻是實話實說,太子殿下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她……什麼時候出事?具體。”蕭澄閉上雙眸背靠在車廂上有些疲倦的沉聲問道。
“應該也就是在……等等!太子殿下,你難道想要……”雲羽檸蹙眉有些猶疑的的問道。
“太子殿下,改變曆史,後果很嚴重。”雖然她也不知道改變曆史會怎樣,但是絕對不能讓他這樣一個身處高位的人去隨意改變另一個身處高位之人的命運,她的身家性命可都是綁在天命之女的頭銜上,一旦再也不能預測什麼事情了,恐怕她的價值也就沒有了,屆時會發生什麼是難以預料的。
蕭澄沒有說話,隻是冷著臉靠在車廂壁上閉目養神,像是在思考什麼,又像是睡著了一般。
雲羽檸閑的沒事,又在心中推理了一下,若是蕭澄當真去改變了這個譽王妃的命運,那麼很有可能因為她的沒死,導致整個昊澤國皇親貴胄圈子發生不可預測的變化,很有可能也會影響到皇位,那麼,蕭澄現在所麵臨的便是在皇位和譽王妃之間去選擇。
雖然這有些牽強,但依照各個國家皇族的性子,隻要是跟皇位沾一點邊的事情,都會是頭等大事,會經過慎重慎重再慎重的考慮,才會下決定。
而這個事情,恰恰就是一個關乎皇位不關乎皇位各占一半的可能性的事情,蕭澄他作為一個太子,更是一個權力被把握在王叔手裏的傀儡皇帝,更是需要認真權衡利弊。
這就是身為皇族之人的悲哀。
經過這件事之後,蕭澄再也沒有問過她任何事情,也沒有逼她再去做什麼證明,每日除了趕路便是睡覺,有時候遇不上鎮子或者村落的,便會連夜加急趕路,直到碰到鎮子為止。
才不過三四天的時間,這種高強度的趕路方式就直接讓雲羽檸整個人廋了一大圈,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整個人的腦袋都是昏昏沉沉的,大概是蕭澄看她著實有些吃不消了,這才決定在一個鎮子上好好休息一下,用他的話說,就是馬兒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車夫跟他一個模樣,從頭到尾冷著個臉,頭戴鬥笠,很少說話,就連趕馬車也隻能聽到鞭子抽打的聲音,隻有到了能休息換補給的地方車夫才會吐出兩個字到了,一開始雲羽檸不知道,還以為他是啞巴呢。
車夫跟著店小二去了馬廄,雲羽檸跟著蕭澄來到客棧前台,蕭澄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掌櫃的桌上冷聲道:“三間房。”
“哎喲,客官!不好意思!隻有兩間房了!”掌櫃的低頭看了看隨後抬起頭不好意思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