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溫子言看向那些花農,麵露難色遲疑著沒開口說。
“是我唐突了,溫公子若是有難言之隱不說也罷,我就隻是好奇,所以問問。”雲羽檸一邊小心觀察著他的臉色一邊淡淡笑道。
“倒也不是什麼難言之隱,這些花農都是身有殘疾,被我父親尋到,可憐其沒有人願意找他們做事,隻能淪落街頭乞討度日,所以就將他們帶到這裏教他們這種花的手藝,好讓他們能夠有一分差事夠自己溫飽所需。”溫子言歎口氣笑道:“剛才不願說,便是總覺的這種事不說也罷,說出來倒好像有點宣揚的意思,家父心善,不喜張揚,所以……”
雲羽檸了然的點點頭笑道:“原來如此,令尊想必定是做了不少這樣的善舉吧,真是令我心生敬佩!”
“姑娘過譽了,時間也不早了,再不離開,恐怕今日就走不得了,姑娘還是快準備一下,我稍後便來尋姑娘一道離開。”溫子言笑笑,說完後便轉身離去,向著穀內深處走去。
雲羽檸想了想,發現也沒什麼好帶的,來到這裏也就身上這些東西,一個也不落的全都佩戴在身上,至於其他的,也沒有什麼需要帶的。
不大一會溫子言就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清秀的男孩子,看年紀也不過就是十二三歲的樣子,雲羽檸驚訝的看著他轉向溫子言問道:“這是……”
“這是在下的書童,洛書,來見過水瀅姑娘。”溫子言說道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男孩眯眼笑了起來,頰邊兩個酒窩若隱若現,露出兩個小虎牙用孩童時期特有的喑啞嗓音喊道:“洛書見過水瀅姐姐!”
摸了摸他的腦袋,雲羽檸也笑了起來,看著他的樣子不禁想起了國師府中的攬月,也是如此,笑起來甜甜的,頰邊兩個酒窩總讓人忍不住想拿手指去戳一戳,隻不過攬月很少笑,大部分時候都是麵無表情或者很嚴肅的模樣。
“水瀅姑娘,走吧。”溫子言側身伸手一禮笑道,隨後率先向前走去。
“好。”雲羽檸頷首應道。
溫子言帶著她來到山峰一處偏僻的一角,原地站定看向雲羽檸抱歉的笑笑:“水瀅姑娘,得罪了。”隨後伸手一帶她的腰肢便將她攬入了懷中,腳下一踏飛身而起,不等雲羽檸驚呼出聲,已然身處在一處平坦地麵之上了。
溫子言迅速後退兩步遠離她,歉然的拱手道:“水瀅姑娘抱歉了,這出穀之處設置在這半山腰上,隻有有功夫之人才能上來,剛才也是迫不得已,還望姑娘見諒!”
就在這時,洛書也緊跟其後飛身躍了上來,見著兩人的情況不由上前兩步笑道:“水瀅姐姐別怪我家公子了,這上來隻有這一種方法,根本沒有別的路可以走,所以我家公子也不是故意如此,您就別怪他了!”
雲羽檸嘴角抽了抽,這兩人一唱一和的,她就是想怪罪也怪罪不了了,畢竟他們都已經如此說了,再去質咄便顯得太無理取鬧,再有也不過就是接觸了那麼一下下,也無甚大礙。
想罷,她伸手一彈洛書的腦袋輕笑道:“我何時說過要怪你家公子了?倒是會護短,上來就說我!”
洛書揉了揉腦門不好意思的笑笑“嗨呀,我這不是見著公子那什麼……”
“姑娘不怪我便好,洛書年紀小說話多有得罪,姑娘別介意。”溫子言瞥了眼洛書,打斷他的話轉向雲羽檸道。
“無妨,咱們繼續走吧!”雲羽檸笑笑說道。
“好。”溫子言頷首轉身向裏走。
從山峰下方往上看,根本不會知道這裏居然還會有個不大不小的平地,那平地轉個彎過去就有一個一人多高的山洞,山洞兩側全是堅硬的岩石,石壁上十步便有一個火把燃燒著,照的整個山洞亮如白晝。
通道並不長,雲羽檸跟著溫子言走了不過盞茶功夫,眼前一亮,已然出了那個狹長的甬道。
通道外麵依然還是大山,隻是頭頂的山壁之上和對麵遠處的大山隻見拉了一根極粗的鐵繩,那繩子上還有一個方方正正的吊籃似得東西,裏麵空間極大,至少可以裝得下五個成年男子。
“那是什麼?”雲羽檸指了指那個像吊籃似得東西問道。
“那是家父設計的傳送線,吊著的那個便叫做乘坐間,山穀所在的這座山峰並沒有下山的道路,所以家父便做了個這個從對麵的山峰下山,這樣子,不管是有無功夫皆可以來到這裏,否則,這座山峰除了輕功極好之人,其餘人等輕易不得來此。”溫子言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