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過庭秋井深,落葉笑水不留痕。寒蟬唱晚日不盡,五柳轉翠細語音。黃花愛撩壁人心,芳盡也爭下一春,世間有情可堪傾?瀟灑最是惹紅塵。
這樣一個深秋的庭院中,一位雙手插著腰的婦人,那婦人身穿暖縞素衣裳,倒瓜子的臉頰薄施粉黛。眼波流轉為這冷清的秋平添了幾分春意。水汪汪的眼睛帶著怒意,卻又不失憐愛的看著眼前跪著的青衣男童。
“可以啊你彥小海!! 鄰居吳老二給我挑桶水,說了兩句話,你給人套麻袋毒打了一頓?!你打算在鎮上稱王稱霸啊 啊! 以後叫你海王的了”
對,誇讚彥小海的這個漂亮的中年女人就是金嬸兒名叫金玉枝,什麼時候來到武由鎮的不知道,小海有記憶的時候她就在,有記憶的時候她就是個寡婦了,有記憶的時候我師父這個老不羞的就天天帶彥小海去蹭飯,給人家挑水。
小海說道:”謝謝金嬸兒賞賜綽號,我定不辜負您老對我的期望,在武由鎮做大做強!”我剛想起身的時候 金嬸兒食指頂在小海的額頭,瞬間泰山壓頂的感覺,雖然感覺不到痛,但是壓力散遍全身每個毛孔,動彈不得半分。
金嬸兒:“給我跪著!讓你起來了嘛!你給人打的神誌不清醫藥費多貴你不知道吧,我這個月得給人家韋員外多洗半個月衣服!”
“哈哈哈,打的好,感覺覬覦我洪一良的女人,都的死!! 醫藥費我出了,順便我把下次他挨揍的錢也提前墊付上。”
在小海身旁一直杵著的中年人就是我師父,洪一良。也是一身青衣,材質和小海身上的一樣,看樣式就知道出自同一人隻手,身材不算魁梧,但是兩眼炯炯有神,皮膚跟小海差不多,略黑。一天天自以為氣度非凡,器宇軒昂的。
話音剛落,金嬸兒害羞的一拳打在師父胸口,看上去好溫柔,真羨慕。師父也是有些害羞,你看臉都紅了,嬌羞的地下了頭,偷偷擦這嘴角紅色的口水。
金嬸兒:“洪一良我告訴你,小海是個好孩子,肯定你指使的 孩子都被你帶壞了,你要是教不了好的,以後我來教!你個老不羞的教不出什麼好東西!”
感動,小海感動的一臉啊,這麼好的金嬸兒不騙過來當師娘可惜了。
小海:“金嬸兒,不娘,您放心 我以後再也不聽我師父話去打人了, 他還天天讓我泡藥水,都給我醃入味兒了, 我去收拾下東西 搬到您這邊來住,以後咱娘倆相依為命。”
金嬸兒臉紅了,估計天太熱了, 師父臉現在還紅著呢。我剛想起身,師父一腳踢到我屁股上,我換了個姿勢又乖乖的跪著了。
師父:“小兔崽子,我什麼時候讓你打人了,不過這事兒幹得漂亮,晚上多給你加付藥。枝,我去善後,不用操心了,還有別老去給人家洗衣服,傷手。”
金嬸兒:“我用你給善後,吳老二還不知道是誰打的,是我看到這個小混蛋偷摸跟了出去的, 要是打個這個人都能被發現,我看你這個當師父的也是個廢物。”
金嬸兒轉身出了屋子,嘴角微微上揚,淡淡說了句,晚上讓小海早點睡,長身體的時候泡藥不亦過猛。師父帶著小海樂嗬嗬的回了家 其實就是對門。
進了門,小海說:“師父啊,金嬸兒明顯跟咱是一家人,為什麼就不肯捅破這個窗戶紙嫁過來呢?”
師父:“她心結未了,不可強求,總有那麼一天的,不著急,我現在已經很滿足了。”
小海:“師父啊 你對我果然沒什麼期待啊,撿來的果然就不知道珍惜了。”
師父:“小兔崽子 胡說八道什麼的,還不趕緊去準備泡澡的東西,晚上讓你舒服服。”
小海:“額。。。當我什麼都沒說好了。”
小海和師父住在武由鎮邊緣的無虛巷深處小院子裏,院子不大,師父的房間,旁邊有兩房子,籬笆圍的牆,剛好不耽誤師父每天觀察對麵金嬸兒的動向,金嬸兒也很默契的不做聲。
師父從四歲開始就天天讓小海泡澡,十幾種說不上名字的藥材一股腦的倒進盆裏,就是一頓泡,然後讓我練習一種口訣心法,說是先天罡氣。
師父在小海七歲那年帶他出遊,名義上訪友實際上在深山裏教小海練劍,名叫禦靈劍法。師父說本可不避諱金嬸兒,小鎮上人不多,但是懂得劍法的人奇多,避開總是好的。出遊是因為小海在七歲的某一天,突然發現有一道氣在自己的三處丹田來回遊走,嚇的趕緊跟師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