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吻,分開時兩人仍舊依依不舍。楊小三低頭從包裏摸出了一把鑰匙,借著煙火的光芒在周友輝的眼前晃了晃,露出難得有的幾分小女子情懷,輕聲的說:“我們,回家吧……”
“那個家?”周友輝問。
楊小三點了點頭:“以前是自己在打掃,走的這段時間交給了二哥幫忙找人在打掃。他剛剛把鑰匙交還了給我。”
周友輝聽了點了點頭,手溫柔的環在了她的腰上。頭低了下來,在她的耳邊,粗重的喘息聲,帶著濃重的情欲鼻音,說:“那我們回家,我有些等不急了……”
很多有過一夜情的人,都會把一次淋漓盡致的愛歸咎於刺激。很多有個婚外戀的人,也會把一次似乎看起來頭腦發熱的出軌歸咎於尋找刺激。陌生的人陌生的環境陌生的感覺,催生了一種叫刺激的東西。沒有愛做主導的性,注定了是刺激唱了主角。可刺激是個奇怪的東西,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而有愛不同,有愛的性更加的不同。
周友輝開的門,楊小三走了進去。一切還是當初自己離開時候的樣子,還是自己愛的藍色基調的裝飾,甚至連一點點褪色的痕跡也沒有。當楊小三還在感歎恍若隔世的昨天時,周友輝已經關上了門,走到了她的身後,雙手緊緊的環著她的腰,吻迫不及待的落在了她的勁窩,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熟悉的愛引領著到熟悉的位置,帶來了熟悉的反應。楊小三身體微微的顫抖,縮了縮脖子,顫抖的聲音說:“別……先洗個澡吧。”
楊小三微微的歎了一聲,說:“希望明天大年初一,藥店能開門。”
周友輝一聽笑了笑,起了身,一把將楊小三抱了起來。
“你還想做什麼?”楊小三問。
周友輝笑了笑答:“當然洗了澡繼續了,難得有一次福利,當然是要好好利用了……”男人在房事上,都如孩子般幼稚和倔強,這句話果然不假。
整個除夕夜,兩人在沙發上,同時完成守歲這個艱巨的任務。一直到了天明,兩人在昏昏欲睡。
刺耳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楊小三摸了許久,才摸到了自己的手機,拿了起來:“三媽……”天底下隻有張敏才敢這麼叫她。
楊小三慵懶的聲音答:“你當我說過的話是在唱卡拉OK麼?”
“三媽,今天我們在將府樓定了一桌。”張敏大大咧咧的性格,一高興起來,基本上來說是她說她的,三兒說三兒的,誰也不會聽誰的,她用高八度的聲音吼的差不多把楊小三的瞌睡蟲都趕走了:“中午十二點,你跟爸記得準時到啊,我跟偉誌等著在……”
楊小三正想著怎麼回答,手裏的電話已經不翼而飛了。周友輝的聲音在她耳邊響了起來,換做了平日裏的威嚴:“將府樓訂餐推掉,晚上,回家吃飯,三兒做你一直想吃的茴香魚,材料你們自己買過來。不到下午三點前,別再打電話過來,就這樣了。”說完啪一聲掛了。
他說完,楊小三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周友輝。周友輝看了一眼,答:“這麼精神,是不是還需要運動下?”說完不等楊小三答,雙手摟著她的腰說:“睡吧……”楊小三窩在了他懷裏,甜膩的笑了笑,這個男人典型的雙麵性格,一麵威嚴,一麵溫柔,一麵成熟,一麵幼稚,兩個極端。她很幸運,獨占了他的溫柔,獨嚐了他的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