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煙舞蹈,淡風撫飄;遠方,峰巒起伏,蜿蜒東去,生活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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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三登場
鮑磊起床時,東丹還在沉睡。
窗外一抹斜斜的陽光,懶惰的照著她大半截露出毛毯雪白的大腿。一隻頭上背脊和翅膀上都生著斑白羽毛的不知名鳥兒,正在窗台上歡蹦亂跳。鳥兒亮晶晶的小眼睛盯住鮑磊閃呀閃的,一仰脖子便又“啾啾啾”的叫喚……
“鳥兒叫,貴人到,滿天灑鈔票。”想起昨晚東丹的祝願,鮑磊笑了:別說,這女人的直覺還真準。臨睡時,寧東丹撒嬌似的扭著他:“你說明天一早就有鳥兒在窗台上叫,說呀。”
“如果沒有呢?”鮑磊逗她:“我看鳥兒都奔隔壁家啦,我們是窮人,人窮啦連鳥兒都嫌。至理名言!睡吧。”,“不,你不說,我就不睡。”,鮑磊瞅瞅她那被睡袍裹出的苗條肉身,隻好說:“明天一早就有鳥兒在窗台上叫。”
“鳥兒叫,貴人到,滿天灑鈔票。”東丹不時失機的接著咕嚕上一句,像完成了一個重大的儀式,然後才向他張開雪白的雙臂……
鮑磊打開手機,立刻跳出幾條短信。
先看老婆發來的:“死到哪兒去了?加班不開手機?想起義了咋的?芳兒發燒,我抱到兒童醫院去了,見信息快來。”,接著是老可的:“我真不懂,說好今晚一塊喝酒,我餓著肚皮幹等?再不來,我操你小屁屁。”
叉叉褲則有點帶著威逼的口氣:“鮑爺,我真沒借到錢。有錢的主兒全死絕了。行行好,再寬限幾天怎麼樣?要不,我就跳長江得啦。”
鮑磊在心裏笑罵道:“都不是省油的燈。”,一邊忙慌慌的回了老婆的短信:“唉,昨晚走時你不提醒,手機又沒電啦。忙了一夜,我馬上趕到。”
臨出門,他拍拍東丹:“你也別光貪睡了,早點回去,下次見麵再約。”
“唔”夢中的東丹還似醒非醒。鮑磊拉著門一使勁“呯”,門從裏麵反鎖上。他又使勁往內推推,見確實已鎖好,才趕快向車站跑去。
剛巧一輛114路停下,鮑磊呼地跳上,不防就砸在一個人身上。“哎喲,忙什麼?踩到腳啦。”
學生模樣的姑娘大約真是被踩疼了,蹲下去彎腰揉搓自己的腳尖,鮑磊瞧見她的連衣裙優雅地籠罩下來,地板上一片耀眼的素花。
“對不起!”鮑磊歉意道:“我不是故意的。”,“故意的早罵你了。”,姑娘抬抬頭,一張清秀的臉漲得通紅:“真是,車上又沒滿,忙什麼?”
鮑磊心一動:姑娘高高的個子,一雙迷人的杏花眼,這不是昨天在網上與自己視頻聊天的“煩嗬煩”嗎?
見她沒認出自個兒,鮑磊說:“真的不是故意,要不,我幫你揉揉。”,煩嗬煩一下火了:“想占本小姐的便宜?行嗬,你就給揉揉。”
她一下將自己的纖纖小腳伸到鮑磊麵前:“揉吧。”,鮑磊這下臉丟大了,一時進退維穀,隻好漲紅著臉:“嘿,你這個人真是。”扭過頭,不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