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低頭,慢慢的吃著……腦子裏卻想著其他的事情
安景則靜靜的看著,看著十七心不在焉的吃著……以前若是能吃到自己煮的東西,十七可是要多興奮就有多興奮,雖然每天都有得吃,但十七興奮的勁卻好像永遠也不會過……
每次,安景就站在一旁表示無奈,而如今,似乎想再看,也沒有機會了。
突然,安景看到十七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有絲絲的淤青,別人不知道,可是,十七的事,安景可是比誰都清楚,十七的皮膚很容易淤青,這來源於十七的體質問題……
“贏了?”安景開口,明知故問。
“他故意的”十七沒抬頭,嘴裏塞滿著食物,聲音有些含糊,安景不提,十七就當作安景是真的不知道
故意的,安景知道會是這個結局。隻是很奇怪,安景以為他會很高興,可是現在,似乎與他所想的截然相反……
安景竟然有些後悔了,其實他是想,十七隻做他的十七,在外麵無論怎麼樣,那都隻是任務。
可是這次,安景覺得有些不同了……
看著十七為了接近南宮哲,把自己偽裝得淡漠疏離的,該說十七本是可愛,隻是在南宮哲麵前淡漠,還是說十七本是淡漠,隻是在安景麵前可愛……
究竟哪個才是你,十七。安景在心底問自己。
安景收拾好東西後,發現十七已經不在客廳裏,輕過十七的房間後,安景聞到一股熟悉的藥酒味,可是卻不是自己釀造的那一種……
咚咚
安景推門而入,看見十七正坐在凳子上,把腿搭在另一張凳子上,給自己抹著藥……
十七手上的藥,正是南宮哲今天給她的那一瓶……
安景抿了一下嘴唇,走過去,坐在凳子上,把十七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十七知道安景想幫自己抹藥,於是把藥酒遞給安景……
安景看了一眼,然後……錯開十七的手,拿那瓶他專為十七釀造的藥酒。
十七的手在空中頓了一下,然後把南宮哲送她的那瓶藥酒往窗外一扔,樓下傳來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
安景沒有看十七,隻是專心的為十七抹著藥……
藥酒的味道掩蓋了原本那瓶的味道,整個房子裏,蔓延的,都是安景和十七熟悉的味道……
其實做這行的,受傷是常有的事情,十七不明白的是,安景為什麼會那麼緊張自己受傷,隻要有一點淤青,都要叫自己擦藥酒。
十七怕痛,所以隻是把藥酒往手腳上輕輕抹了就完事了……隻是有一次被安景發現了,所以,從那以後開始,這工作就由安景接手了。
“景……”十七突然用雙手,撫上安景的臉頰,然後稍稍用力,讓安景抬頭,直視她:“你難受嗎?”十七看著安景的眼睛,直直的問出了那麼一句。
不管你難不難受,反正十七難受了。
每次看到安景一個人落寞的走在校園裏,那孤寂的背影,就會讓十七有種想衝下去,然後把安景惹得大笑不止的衝動……
安景看著十七,想從十七的眼裏看出她為什麼會那麼反常,可是,安景除了認真,似乎什麼也沒看到,於是微微一笑,一手捉著十七的手,脫離十七的束縛,低下頭,說:“沒有。”聲音很淺
因為低頭,十七沒看到安景眼底那一絲感情。
報仇於愛,哪個更重要。畢竟相對於,一個是從前,一個,則是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