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害怕外麵吃食不幹淨,倆人最後還是回了朱家。
一進門,朱糯糯就急匆匆進了廚房,打開冰箱看食材,她決定給他做碗西紅柿雞蛋麵。
蕭子舒默默跟在她身後,看著她為他忙得團團轉。他喜歡看她一門心思隻為他忙活的樣子,那樣會讓他覺得,她的心裏是有他的。
“你就站在那裏什麼也不幹?”餘光瞟到門口負手而立的人,朱糯糯不爽。
“嗯,什麼也不幹。”蕭子舒坦然。
朱糯糯不用回頭也能想象身後那人表麵無辜嘴上氣人的樣子,氣笑了:“誰剛剛還讓我原諒來著,現在就蹬鼻子上臉了?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哦不不,你還不是男人,隻是個小男生。”
蕭子舒皺眉,長腿一邁在身後貼近她,強烈的氣息壓迫得她差點切到自己的手。
“你,你幹嘛……”
“我不是小男生了。”蕭子舒低頭和她咬耳朵,溫熱的氣息熏得耳根燒紅,朱糯糯石化在原地。
話都說不利索了,“蕭,蕭子舒,你別逼,逼我和你翻臉啊!”
以蕭子舒的角度剛好能看到朱糯糯紅潤的唇,上次嚐過一次滋味後就念念不忘,他好想,真的好想……
再出聲,聲音已經喑啞,“姐姐,快點,我好餓。”
他的氣音聽得她雙腿直發軟。
“你出去別在這裏攪和,我就能快點了。”朱糯糯吞了吞口水,強裝鎮定。
蕭子舒眼神幽深盯了她一會兒,摁捺住心裏的躁動,離開廚房。
朱糯糯等他出去,喘出一口大氣,這小子,越來越沒有分寸了,改天得好好教訓他一頓。
麵做好朱糯糯便要走,蕭子舒知道留不住她,做出一副可憐相要求她等他吃完再走。
朱糯糯滿臉黑線,感情你吃著我看著,這是什麼強盜邏輯?
她果斷拒絕。
她上樓翻箱倒櫃好一陣,下樓懷裏多了一個箱子,看起來沉甸甸的。
臨走前從蕭子舒那裏拿回手機並警告他:“徐陵的事你就當不知道。要是再讓我發現你監聽跟蹤我,這份工作我就不幹了!”
“我……”
“沒得商量!這是底線!”朱糯糯認真嚴肅臉,蕭子舒相信她會說到做到。
他有些受傷地看著她,像是在說,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
這不是信不信任的問題,而是並不關他的事!他倆又不是沾親帶故,說白了就是老板和打工的,她怎麼敢拿一百萬的事讓他解決?還有一個半月他就要走了,雖然倆人關係漸好,但該拎清楚的還是得拎清楚。
她沒有把想的話說出來,叮囑了一些旁的事物,便離開了。
朱糯糯剛打開賓館房間門,就被門口一個黑影嚇得尖叫出聲,手裏的箱子摔在地上。
“啊——”
“是我!”
周雨落摁亮開關,青紫交錯的臉在白熾燈下的照耀下顯得極其詭異。
朱糯糯驚魂未定,撫著胸口大喘氣:“你怎麼醒了在這裏蹲著?”
“我做了個噩夢嚇醒了,你不在身邊,打你電話也不接就想出去找你。剛好聽到門口有動靜,我以為是壞人,就關了燈想偷襲。”
朱糯糯看著周雨落手裏攥著的煙灰缸,慶幸這東西沒有落到自己身上,不然這會兒就該送醫院了。
“沒事的,我就是回家一趟。怎麼做噩夢了?我讓前台送杯熱牛奶上來你喝了再睡吧。”她掰開她的手指,將煙灰缸放在桌上。
然後攬著周雨落的肩膀扶她在床上坐下。
她摸了摸她的額頭,體溫正常。小時候奶奶說做噩夢的人會發燒,她擔心經曆了一連串打擊的周雨落會身體不舒服。
“不用了。晚上喝東西我的胃會難受。你回家去做什麼?這麼晚了。”
朱糯糯想起掉在地上的箱子,忙跑回去撿。一個四四方方手提包大小的首飾盒,她把它放到床上打開,一套翡翠首飾展現在倆人的麵前:“這套首飾,是我爸在我上大學的時候送我的,初步估計四十萬。”
鐲子,玉佩,耳環,戒指,玉飾翠綠欲滴,渾體通透,成色極好,一看就價值不菲。
周雨落瞪大了眼睛,嚅囁著,“這,這……”
朱糯糯又從包裏掏出一張卡,皺著眉解釋:“工作這兩年我也沒什麼存款,這裏隻有五萬多一點。”這五萬還是上個月蕭子舒給她的工資。
“這些就是我目前的家當,我願意拿它們出來救徐陵。”
“朱叔叔送你的首飾,怎麼能,能……不行糯糯,你把它收回去,我不能讓你這樣做!”
朱糯糯目光落在盒子裏,笑了笑,“嗨,我爸那個人最沒眼光了。這套首飾我一次也沒戴過,像我這樣的新新女孩哪裏會戴這麼老氣的首飾,給我奶奶戴還差不多。放在我這裏也體現不出它的價值,還不如賣掉讓識貨的人把它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