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還好嗎？”李珂珂放緩了聲音，關切的看著她問。
江曉月點點頭，嘴角泛白，“我沒事，謝謝顧醫生。”
“謝他？”李珂珂瞬間驚詫。
顧雲凡也對她的狀況深感擔憂，“曉月，其實你可能有些創傷後應激反應的症狀，我需要為你製定一個長期的治療方案。”
“不必了，我真的沒事。”
說著，她慢慢站起身來，果斷的拒絕了。
李珂珂表情不悅，扶著江曉月，不忘威脅顧雲凡一句，“我姐有任何問題，我都會來找你算賬的！”
顧雲凡沉默，也不反駁。
“珂珂，沒禮貌！你上學的時候，還要多謝謝顧醫生。”江曉月蹙了蹙眉尖，拍拍李珂珂的手。
李珂珂十分不屑，“我隻謝白慕寒。”
顧雲凡苦笑，“謝他？他可沒犧牲什麼。”
李珂珂挑了挑眼角，反問：“這麼說，你犧牲了？”
顧雲凡聳聳肩，“犧牲可大了。”
“犧牲啥了？”女孩眼底閃過一絲浮光。
顧雲凡轉身，表情神神秘秘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江曉月這邊沒事了，和顧雲凡簡單聊了幾句之後，就帶著李珂珂離開了。
兩人走了以後，顧雲凡久久不能平靜。
很快，他就給白慕寒撥了一個視頻電話。
手機屏幕裏出現白慕寒那張清冷白皙的麵孔。
“怎麼樣？江曉月是我要找的人嗎？”白慕寒直入主題。
顧雲凡擰了擰眉頭，臉上難得出現了愁容。
白慕寒見他不對勁兒，警覺的問：“出什麼狀況了嗎？”
顧雲凡頷首，“江曉月的防衛心理很重，被我催眠之後就不受控製，後來出現了一係列創傷後應激反應。”
“創傷後應激反應？”
“嗯，比如幻聽、臆想、頭痛、耳鳴，甚至心悸氣短……”
白慕寒緊緊皺眉，臉上表情似被冰封，他反複思考這‘創傷後’三個字，難道那晚已經給她留下了如此不可挽回的傷害……
顧雲凡的聲音再次響起，“目前不能判斷你要找的人是不是江曉月，但可以判斷，她曾經承受過重大的傷害或者沉重的打擊，而且她如今性格軟糯，都與那件事情有關係。”
“有什麼辦法解決？”白慕寒菲薄的唇輕啟問道。
顧雲凡將纖長的雙手深深插進帥氣的短發裏，有些無奈，“一朝一夕恐怕難以解決。”
“顧雲凡，這就是你給出的答案？”白慕寒冰冷的氣息瞬間溢出屏幕。
顧雲凡更無奈了，“老大，我是心理醫生，不是神仙。江曉月目前的情況需要一個漫長的治療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啊。”
白慕寒眼色一暗，麵無表情的開口，“誰說我喜歡吃熱豆腐？”
顧雲凡愣愣的看著手機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