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田府。
這裏距離駙馬府隻有短短四十幾裏,在月魏皇朝,若論最有權勢的家族,當屬田家無疑。
田巍,月魏皇朝的三朝元老,被尊稱為月魏皇朝的軍神!
近五十年來,田巍南征北戰,月魏皇朝在星漢皇朝與大黔皇朝的夾攻之下還能尚存,田巍的存在,可以說是至關重要。
若拿駙馬薛世美近幾年的軍功與其相比,真的是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田巍乃是當朝的鎮國大將軍兼輔國大臣,位列一品,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雖然已經七十多歲了,但月魏皇朝沒有任何一人敢小看這位老將軍。
況且田巍的兒子田犇、孫子田斐都在軍中擔任要職,實打實的兵權在手,沒人敢惹上田家。
若不是田巍老將軍對皇家覃氏忠心耿耿,那現在的皇氏到底姓不姓覃,那還真不好說。
此刻在田家的家族會議上,聚集了田家的十來名嫡係成員,其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一名八字胡中年卻正在嗬斥一名青年男子。
這名青年正是田家最傑出的小輩田斐,現擔任月魏皇朝四品忠武將軍。
此時田斐滿臉不服氣,他不明白自己的老爹為什麼不幫自己,反而還要壞自己的好事兒。
越是厲害的豪門家族,家族規矩就越是嚴厲,而田家顯然就是如此。
而這位八字胡中年正是田斐的親爹,田犇。
田斐實在氣不過,忽然抬頭大叫,“那薛世美根本就是出生卑賤的賤民,搶了我喜歡的女人不說,還因此走後門,做了三品冠軍大將軍。
現在我終於找到他的把柄了,薛世美早有元配,要知道他犯的可是欺君之罪,我就是要稟告皇上,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可是爹你為什麼要阻止我?”
田犇聽到兒子竟然敢反駁自己,立即站起來怒聲喝道:“你懂個屁!今時不同往日,薛世美乃是正宗的皇親國戚,你以為區區一條罪狀就能治他於死地?你個白癡。”
此時坐在中間主位的田巍擺了擺手,出聲打斷了田犇的怒火,“犇兒,你也不要再罵斐兒了,年輕人總是有自己的想法的。那薛世美既然已有元配,確實不該欺瞞皇家。”
田犇聽見自己老爹發話,沒有敢繼續罵下去,趕緊坐了下來。
“就是,薛世美停妻再娶,蕊蕊現在怕是不知道受了多大委屈。再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難道他薛世美犯了罪,就任由他逍遙法外不成?更何況他犯的乃是欺君大罪!”田斐說得那是相當的理直氣壯。
“你個混小子……”
田犇剛想再起來繼續罵兒子,但想到老爺子護著他,又硬生生的把罵人的話憋了回去。
整個會議大廳的人的嘴角,都微不可查的抽搐了兩下。
人人都心中暗道,“天子犯法真的與庶民同罪?若不是你田斐出生在田家,有老爺子護著,否則就憑你平日裏的作為,早就死了千八百兒次了。”
“老爺,可不管怎麼說,那薛世美現在也是皇家的人了,斐兒真若去告狀,先不說薛世美會不會受到懲罰,但我田家卻會因此得罪了皇家。”不等田斐繼續說下去,坐在田巍身旁的一名老嫗就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