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可風和警察們不敢輕舉妄動了。包抄的警察也被指揮官打著手勢全部停止了前進,原地待命。
一個年長的警察似乎是領導之類的,他緩緩從車上下來,走了幾步,拿起喊話筒大聲說:“毛大偉,你的罪行已經不輕了,你在坐牢期間強奸婦女,襲擊警察,還越獄,現在又用人質拒絕抓捕。你這樣隻會加重你的罪行。你唯一的出路隻有放下武器,舉手投降。我們會考慮減輕你的罪行。”
“狗屁。”毛大偉怒火衝天,眼睛緋紅,他聲嘶力竭地說:“上次你們就判了老子十五年刑。這次進去老子不把牢底做穿才怪。我不會再相信你們了,即使今天老子死了,也要找幾個墊背的。哈哈哈哈哈。”
杜可風見這個匪徒那麼瘋狂張揚,他已經失去裏理智。杜可風急了,他走上前幾步大喊:“你放了他們,我來給你做人質,我會帶著你離開這裏,我保證,好嗎?”
毛哥瞅了瞅他說:“你小子命大,那樣都死不了,我怎麼再相信你。”
杜可風雙手舉在頭上說:“我過來,你看我不是警察,我沒槍也沒武器什麼的。她不會開車,我會開著車帶你們離開,如果你要錢我也會給你。我身上有銀行卡。”此時,杜可風顧不了那麼多了,他口不擇言地承諾著他,隻要毛大偉相信他,他就會放了夏雨霏和杜錦軒。
毛哥想了想,覺得杜可風的話很在理,他大聲說:“那好,你過來。我們交換人質。”
杜可風抱著頭慢慢地走了過來。四周一片沉寂,在場的人睜大眼睛緊張地看著這一切。
忽然,杜諾婭抱著杜錦軒飛快地跑了過來大喊:“大哥,你別過來,她會殺了你,他不是人,是魔鬼。”
毛哥忽然揚手一槍,“砰”地一聲杜諾婭應聲而倒。同時,對麵狙擊手的槍也響了,毛哥被擊中額頭,一個血紅的窟窿仿佛一隻眼睛長在他的額頭上,他站立一刻的眼神呆滯,驚恐,很快他倒地當場斃命。他手中的槍也隨之跌落。
夏雨霏一下子癱坐地,很快她又驚恐地起身離開這個魔鬼的屍體,飛快跑過去抱著兒子。
杜可風急忙跑過來抱起杜諾婭喊著:“諾婭,諾婭,哥哥帶你回家。”喊著眼淚就下來了。夏雨霏拉著杜錦軒也圍了上去查看。
杜諾婭背部和胸前已被鮮血染紅了,額頭上布滿了密密的汗珠,嘴角流出一股股鮮血,她望著杜可風用微弱地聲音艱難地說:“哥……我……我……對不起你,原諒……原諒我……”
“諾婭,你別說話了,大哥這就帶你回家。”杜可風流淚滿麵。
杜諾婭又望著夏雨霏說:“我還是……輸給……你了。”
夏雨霏噙著淚花說:“諾婭,我從來都沒和你鬥過,我一直以為你都不認識我,真的。”
杜諾婭望著夏雨霏,瞪大眼睛,嘴唇哆嗦著,似乎想說話,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掙紮著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對……不……起……”話未說完,頭一歪就閉上了眼睛,一滴眼淚也隨著跌落。
“諾婭……”杜可風傷心欲絕,這個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妹妹,盡管她做錯了很多事。
毛哥和杜諾婭都死了,警察把那些蛇頭以及他的同夥一起抓走了。
後來,夏雨霏從杜可風口中才知道。
原來警察一直都在跟隨著他們,杜可風掉進湖裏時,他們一離開,跟蹤的警察就把他給救了上來。警察之所以一直遲遲未動手。是對這個偷渡團夥早就注意了,隻是苦於沒有證據,一直沒機會動手,這次,可算是一網打盡了。
“爸爸,什麼是蛇頭。”杜錦軒好奇地問。
杜可風解釋給兒子聽。
偷渡客叫“人蛇”,領頭的管理者叫“蛇頭”,這樣,他們何在一起就是一條“蛇”了,而蛇的行動又很詭秘,很少讓人發現。
杜錦軒又好奇地問:“爸爸,你跳進湖裏時,有沒有看見那些怪獸?”
夏雨霏對此也很好奇。
原來,杜可風跳進湖裏,以為自己死定了,想著那些可怕的怪獸。可能饑餓和疲倦,杜可風在水裏感覺自己頭很暈,身體不由地就往下滑。他嗆了幾口水。這時。他暈暈沉沉地看見岸上看見幾個穿便衣的警察,他們跳了下來把他救上岸。然後帶著他離開。把他送到醫院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