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大雨“嘩嘩”下個不停,風雨中,還伴有閃電劃過,接著就是“轟隆隆”地的雷聲滾過。黑夜好似一個張開血盆大口的怪獸般,似乎要吞噬這裏的一切。遠處的路燈仿佛一個個螢火蟲似的,隱隱發出微光,黑夜裏,風雨中,忽隱忽現,又似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夏雨霏嚇得緊緊摟住杜可風,杜可風知道她怕打雷,也把她緊緊摟進懷裏,給與她安全感,夏雨霏特別喜歡杜可風給她的這種感覺,也許,這與她從小沒得到父愛有關。
張媽來到門口把傘撐開,遮著杜可風和夏雨霏上車了。而後,她又回身來為李梅遮擋。李梅上了車對正要上車的張媽說:“張媽,你別去了,你在家等我電話,如果孩子落地了,你就按那天我給你的那個方子熬好送到醫院,這對產後的孕婦補血補氣效果很好。”
“是,夫人。”風雨中,張媽大聲答應著。
老汪啟動了車子。很快駛出了大門……
黑夜的雨中,一輛車子悄悄地跟在了後麵。
風雨似乎越來越大,夏雨霏的肚子也開始陣痛。每當疼的時候,她就咬著牙緊緊拉住杜可風的手。她從小習慣了忍受,再痛她都要忍住,她怕奶奶和媽媽為她難過傷心。
杜可風感覺到她的指尖陷進自己肉裏的疼痛,他很是心痛,他問:“雨霏,你是不是很痛,如果痛,你就咬我的手。”
夏雨霏額頭上開始冒汗了,她一臉慘白地望著杜可風微笑著搖了搖頭。接著,她又轉向李梅無力地說:“謝謝你夫人。”她聽見了李梅對張媽的叮囑。
李梅替她擦了額頭上的汗水說:“別說話,一會兒還要很多力氣呢?”
夏雨霏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車子駛進了醫院。這裏,杜可風在幾個月以前就早已打點好了。夏雨霏這是非婚生子,在醫院裏沒有手續可是行不通的。
醫生為夏雨霏檢查後說:“孕婦宮口已經開了兩公分,本來這種情況一下子不會生的,可孕婦好像被嚇著動了胎氣,最好送進手術室待產。”
夏雨霏想起那個響雷,可能那時自己就被嚇得動了胎氣。
杜可風也顧不得問醫生更多的了,忙著填寫醫生遞給他的一摞單子,他很怕夏雨霏出什麼事?
在一串檢查後,夏雨霏被醫生打上了催生針,終於被推進了手術室。
因為是深夜,醫生裏幾乎就沒有人,空蕩蕩的走廊上,隻有李梅和杜可風。李梅坐在長椅上。手裏拿著一串佛珠,不停地數著珠子,口裏念叨著,祈求菩薩保佑生產的夏雨霏。杜可風焦急地在走廊上走來走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手術室裏沒有絲毫的動靜。地上的煙頭卻被杜可風扔了一支又一支。
李梅看著兒子那個樣子,就安慰道:“風兒,你別急,生死都由天,還不到時候,時候一到,孩子自然就來了。”
“媽,我是怕雨霏有什麼事?”杜可風擔憂地說:“都進去那麼久了。”
“你別擔心,頭胎通常都不好生,要多受些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