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在他握住自己的手時,就看穿了他齷齪的心思,結合圈裏的傳言,徹底坐實了他同性戀之實。身為醫生,他並不歧視同性戀者,也知道同性戀隻是性取向有別人常人,並非精神或心理疾病,對於這類人擠不排斥,也不反感,僅限於此。但是,如果自己被同性赤luoluo的視奸,覺得全身每一個毛孔都透著惡寒,掐死他的心都有了。如果不是時間地點不對,孤傲如他,非讓他自毀雙目不可!好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未來他有無數個辦法,讓他鄭誌煬後半生的每一天都活在悔恨之中!
一桌子的人這時也停下談論,懷揣各種心態,好奇地看向兩人緊握在一起的手,確切的說,是鄭誌煬緊握住安哲的雙手。
安哲不著痕跡地抽回手,順手做了個請坐的動作,嬉笑道:“鄭總再不入座,就不是搶自家侄女的風頭了,而是要影響大家觀禮的視線了。”
雲琛卻從他這兩句波瀾不驚的話裏聽出了嗜血的殺機,他知道鄭誌煬這個蠢貨成功激怒了安哲,接下來死得會有多慘,腳趾頭都能勾出來。安哲屬於那種隱匿的好戰分子,平時低調的不能再低調,遇事絕對是該出手時就出手,一出手必是一劍封喉。
“抱歉各位,見到一直想結識的雲總和安醫生有些激動。”鄭誌煬雙手抱拳向四周揖了揖,坐下來看向安然,頗紳士地說道:“雲總身邊這位想必就是令未婚妻吧?雲總好福氣,得此才貌冠絕群芳的佳人相伴,雲總能允許誌煬說句羨慕嫉妒恨嗎?”他經常在一些私人聚會上聽人談論這郎舅倆,而安然幾乎是大家繞不開的話題,聽的多了,這個人物也就不知不覺地在腦海中鮮活起來,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了安然。
安然停下手中鋪展巧克力包裝錫紙的動作,抬起頭衝他淡然一笑,疏離而不失教養。
鄭誌煬不由得暗歎:真是個傾城傾國的尤物啊,縱然他這個不喜歡女人的男人都忍不住為這淡然一笑而沉醉。這一刻,他有些理解那場曆時十年的特洛伊戰爭,斯巴達王後海倫究竟有多美他不得而知,他隻知道如果安然出生在那個時代,怕是也會掀起一場比特洛伊更為慘烈的戰爭。
“鄭總過譽了,小然不太善於與人打交道,請見諒。” 雲琛嘴裏說著道歉的話,眼裏卻溢滿令人溺斃的寵溺。
鄭誌煬笑道:“娶老婆又不是娶交際花,要那麼圓滑世故做什麼?女孩子還是簡簡單單本色出演的好,更何況她身邊有一個能為她遮風擋雨的好丈夫和好弟弟保駕護航,哪裏需要她去投身世俗這個汙濁的戰場?”頓了頓,似想起什麼說道:“哎,雲總,我聽說咱們雲氏打算與之前的建材供應商解約?不知雲總是否有興趣與我高煬公司合作?”故意在高煬兩個字上加重的語氣,暗示這間公司有鄭誌高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