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嘯天臉色沉鬱地問道:“傷勢嚴重嗎?”
“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傷者沒什麼大礙,主要是他的翻譯在鬧騰著要賠償金。爸,我帶章野過去看看,石山一直呆在在機關裏,處理這種突發事件沒有經驗。”
雲嘯天看向他,語重心長地說:“雲琛,幫襯朋友要有個度,如果石山不能勝任這個職務,不要拘於情麵勉強自己,這不是幫他,是害他。”
“爸,天下從來就沒有天生的管理者,所有優秀的管理者,都是在長期的磨礪中,和數次應對危機的教訓中成長起來的,給石山點時間,他一定會成為扛起雲氏的砥柱,這點察人之術我還是有的。” 雲琛說這番話時永遠不會想到,不久之後,石山以他對自己不二的忠誠,以及肝膽相照的兄弟情義,在安哲的從旁提點協助下,奮力幫父親扛起經曆重創,處於風雨飄搖中的雲氏,傾盡心智輔佐起弟弟雲深,卻始終恪守本分,從未恃寵而驕逾矩半步,用自己的人品和一身正氣書寫了一段令人肅然起敬的傳奇。
當然這是後話,現在我們把時間退回一個小時前,石山如往常般陪同入住當天,被隨機抽選出來的幸運客人在廚房試菜,客房部領班忙裏忙慌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石總,國際部702的客人在浴室滑到了,陪同翻譯要求見您。”
石山心裏咯噔一下,他娘的,怎麼那麼巧上手就摔個小日本,這要處理不好就會上升到外交事件,真他娘的窩心!向大堂副理交代了幾句,邊往樓上走邊向領班了解情況,剛上七樓就看到長長的走廊兩側所有客房房門洞開,各色人種的入住客人倚門觀戰,頭嗡的一聲進入放空期,不給他反應的時間,一串高亢尖利的女高音灌入耳中……
“大家夥看看,這都什麼破酒店,洗個澡能把人摔個半死,叫你們酒店總經理麻溜上來,讓他給我解釋什麼是星級酒店,我問問他知道不知道星級酒店應該配備什麼樣的硬件設施,輔以什麼樣的軟性服務,太坑人了,收著四星級酒店的錢,卻配備著街邊旅店的設施,他以為外國人的錢就是那麼好賺的?”
“古小姐,真對不起,我代表酒店向山本先生和您道歉,我在這裏向你們保證,這件事我們一定會認真對待,也會在第一時間把您的訴求反映給相關領導,現在當務之急是送山本先生去醫院作進一步的檢查治療,以免貽誤傷情。”客房部經理耐心謹慎地勸說著。
“什麼?出了事想把人往醫院一塞了之?做夢吧你們!”
石山本來就屬於脾氣暴烈的那一類人,聞言揚聲吼道:“這夢我還就做了,你想怎麼著吧?”扒開圍觀的人群幾步衝過去,挑釁地看向中間那位一身白色套裝,披散著一頭濕發,略顯狼狽的翻譯,複又問道:“你想怎麼著劃出道來吧。”
“你敢威脅證人?”
“你他娘的算哪門子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