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不純潔的心思(1 / 2)

潘治源敏銳地捕捉到他瞬息的眼神變化,毫不費力地嗅出了男人間隻可意會不能言傳的詭秘心思,那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強烈的欲求。

在女人麵前,男人都一個德行,永遠都是追逐獵物的餓狼,所謂的鐵板一塊,是那個女人不合他的胃口,再者就是他有身體潔癖,對其他男人循環使用過的東西心存芥蒂,說白了就是嫌髒。

謝東廷身份擺在那兒,小媚這般過盡千帆的女人,他對她自然不會有多大興趣,好在譚森提前做了兩手準備。說實話,他今晚煞費苦心的安排,確實包藏著一份見不得光的禍心,就是想借此機會與謝東廷拉近關係。

康力今天的電話著實給他敲響了一記警鍾,讓他切實認識到想在官場繼續走下去,上麵必須有人為自己說話,哪怕是透個口風也不至於太被動,這麼多年自己工作沒少幹,好實在沒落下多少,歸根結底就是他潘治源省裏沒人,這一點不能不說是他的失策。

有時候,男人對權欲的迷戀和追逐程度,遠遠超越物種的進化速度,他們為了加固頭頂的烏紗帽,不惜自我作踐,甘願把自己的尊嚴踩在腳底向上攀爬。

趙華良雙手插在褲袋,整晚麵無表情地冷眼旁觀,他覺得今晚的潘治源行為極其反常,肉麻的笑臉,逢迎諂媚的話語,幾乎顛覆了自己對他的認識,今天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把他刺激成這樣?還是這原本就是他的真實麵目?

譚森精於揣摩的目光聚焦在謝東廷身上,不經意間回眸,對上趙華良隨意卻不失威嚴的雙眸,心裏咯噔一下,趙市長是不是看出什麼端倪了?天地良心,他也不想給領導做皮條客,逼良為娼,這麼做純屬迫不得已。

他太清楚自己的定位,自己和潘治源由始至終都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老板不招上級領導待見,自己一破秘書可勁蹦,不過是秋後的螞蚱,又能蹦躂多高?這個道理他懂。

謝東廷伸手拽起安哲,意味深長地說道:“雲小子,帶好小然;安哲,走,你們都跟我上去,請專業足療師給咱們爺幾個鬆散鬆散筋骨,解解乏。”

安哲腳步踉蹌地攬著他的肩,嬉笑道:“還是您老人家疼我,拍隻蒼蠅都不忘分我一後腿,不像我二姐專門吃裏扒外,看見沒,這會兒就認得我二姐夫,眼角都不勾我這弟弟。”

孫大龍和崔嚴見狀,急忙上前扶住他。

謝東廷從鼻子裏哼道:“臭小子,喝大發了吧?跟你二姐夫較勁,出息!你以後隻要乖乖服從安排,捉隻虱子都少不得你一口。”扭頭看了看身後,“雲小子呢?怎麼還沒跟上來?”

潘治源吩咐道:“小譚,帶幾個人回去看看雲總。”

章野腳步匆匆地從後麵追上來說道:“雲總醉了,我下去通知大劉師傅把車開過來。”

謝東廷頓住腳步,隨口問道:“雲小子也喝大發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章野說道:“雲總和安醫生都有個毛病,就怕酒後見風,小風一溜準醉得不省人事。”他真心不知道這姐夫老舅子又唱的哪一出,好端端的冷不丁賣什麼醉?

謝東廷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整個人掛在崔嚴身上的安哲,抬頭看了看前方鋪著紅毯的樓梯,回眸瞟了眼兩扇敞開的玻璃大門,眸光微錯,說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小安就有這毛病,沒想到他老兒子和老女婿都隨了他。”轉頭看向身後亦步亦趨地潘治源等人,“倆臭小子現在都成一對醉貓了,再做會兒足療就該變成燉湯的死貓了,今天就到這兒吧,我隨他們一起回雲帆看著這倆臭小子,以防他們酒後整出有失體統的事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