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生命就像一盒巧克力(2 / 2)

溫茹萍和崔敏娜尷尬地站在那兒,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兩人如約好了般齊齊看向戴保國。

戴保國從沒見過她們,一時半會兒也摸不清兩人遠道而來的目的,但從自家姐姐不友好的態度猜測,她們之間不是單純的不對盤,應該還有很深的過節,帶著這個認知轉頭看向窗外。

強烈的低氣壓在狹小的空間裏恣意蔓延,似乎稍一碰撞就會引發一場激戰。

一隻麻雀落在外麵窗台上,呼叫同伴的喳喳聲打破一室詭異,溫茹萍看著戴保國的側臉,沒話找話地說:“你是玲玲的弟弟吧?”

戴玲玲不等戴保國接話,沒好氣地搶白道:“怎麼,聽半天牆角沒弄清屋裏人都啥身份?”

溫茹萍被她噎得麵紅耳赤,暗罵:這個戴玲玲給她鼻子她還踩著上臉了!如果不是惹不起那個死變態,她這輩子都不會進她這個窮得就剩人的破家,牆皮都掉了不知道找點熟石灰會補補啊,看著就讓人犯堵。

話說聽牆角怨她們嗎?沒讓她那個瘦猴弟弟進來通報嗎?誰讓他死在那間破屋裏不動彈了?在院門外等了五六分鍾人毛不見一根,她們不進院子在外麵給她把大門啊?要不是聽見裏麵的人要她瘦猴弟弟出來下逐客令,她們現在也沒打算進來。罷了,這口氣她忍了,先把那個死變態交代下來的任務完成再說。強扯出一抹虛假的笑容,加重語氣強調道:“玲玲,其實我們進來沒多大會兒,真的。”

戴玲玲冷嗤一聲,“從你嘴裏就沒聽見過真話!你溫茹萍要有真話,撒旦都能轉性成佛,小鬼都敢白天出來唱大戲!”

“玲玲,我知道你今兒個心裏不痛快,可再怎麼不痛快,你也不能打不著野狼打家狗出氣吧?再說,中日打了八年都能邦交,何況我們之間又沒有血海深仇,你說是不?”

“這輩子別說跟你溫茹萍邦交,建交都是負負負值,我就是跟魔鬼跳舞,都不會跟你握一下手!你當初為了跟我爭貧困補助的名額,你們狼狽合夥把我埋汰得差點退學,帶累安然跟著哭了一場又一場,這件事我死都不會忘!”戴玲玲說到最後幾乎是咬牙切齒,臉上呈現出不正常的潮紅。

溫茹萍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故作鎮靜地說:“玲玲,說實在的,當年的事兒吧,我也覺得挺委屈的,今兒個既然咱倆把話趕到這兒了,都不用再藏著掖著,我也跟你叨扯幾句一直想說,又沒有機會說的心裏話,這事要真從根本上找原因,罪魁禍首不是我,是安然!

要不是她每天中午給你帶回一份葷菜,我就是再想得到那個困難補助的名額,也不能去校辦檢舉你,況且當時對你心存懷疑的也不止我一個,林雅就跟我說了不止一次,凡事怕掉個,誰遇上了和自己利益衝突的事,也不會袖手旁觀不是?你再往細了想想,那時候教授和助教們也沒見哪個每天吃葷菜,學生就更別提了,她安然這麼做,到底安的什麼心?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你這疙瘩結係在我和美人魚身上,我倆血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