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謀局高手(2 / 2)

自己對安澤宏的敬佩,韓朋和展誠忠不加掩飾的私欲和貪婪,趙華良的急於求成,甚至今天工人們騰空上演的逼宮大戲,都被他信手拈來成為借勢的契點,大家夥各自悶頭向著自認為利己的方向奮力行進,唯獨忽略了秩序的平衡,先後鑽進他精心布下的局裏,心甘情願地淪為他手中的過河卒子,先自在楚河漢界廝殺得難解難分,成功地幫助他把局勢推向了他預期的方向,他卻優哉遊哉地在一邊冷眼旁觀戰局。照這個勢頭下去,再曆練個三五年,不會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韓朋頓時火起,埋汰人沒這麼整的,整個破ji巴新名詞到處顯耀。奶奶個熊,老虎不發威,都拿它當病貓是不?上刑場怎地,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腦袋掉了不就碗大個疤嗎?多大點事!他敢亮刀子,爺們就敢硬氣地伸出脖子給他,愛怎砍怎砍,吃飯的家夥什都不要了,還怕他個屌毛小子怎地?

爺們沒本事把國棉帶出來不假,那前兒也是一步一個腳印子幹到這個位置的,沒走門子沒送過禮,不是拉不下這張老臉,競聘哪個崗位爺們也不怵,那前兒前紡後紡維修啥的,擱哪兒爺們都是獨當一麵的好手。

氣火兩旺捎帶起夯足的底氣,瞪著血紅的眼珠子氣急敗壞地說道:“國棉待早也沒養過爺和祖宗,你小子少待這兒胡嘞八道地磕磣人。敗看你現在嘞嘞得像朵花,待會說不及那支棱著耳朵聽話的,說句不上台麵的話,你跟過去那強盜土匪沒啥兩樣,都是撈一票就走人的貨色。怪道馬克思他老人家說,資本家沒一個好東西。這話怎那有先見之明,這還沒怎麼地,你就開始一門心思算計著怎盤剝大夥的血汗。”

雲琛眸色幽冷陰寒,俊朗的臉上卻笑容明媚得像冬日的暖陽,低沉地說:“我有必要再次做一下自我澄清,我不是資本家,現在勉強算個資本運作者,雖然我很想成為一名資本家,但我知道自己距離這三個字,還需要跨越一段不小的距離,我很榮幸韓書記把我定義為資本家,我將把它當做對我的鞭策。看來韓書記非常精通《資本論》,請教一下,你覺得《資本論》帶給我們最大的誤導是什麼?”

韓朋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之色,這他哪兒知道?馬克思他好歹見過畫像,長得實在不怎地,《資本論》啥模樣他連見都沒見過,打哪兒知道裏麵都寫了些啥?可當著丹東市一二把手承認自己不知道《資本論》那價掉得血離譜,就眼目前這屌毛小子也能笑話死他。既然說他是資本家他不樂意聽,八成這書裏麵通篇都在磕磣資本家,隻要咬牢資本家肯定不犯錯誤,梗著脖子說道:“就你這樣的還誤導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