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男人無法逾越的恥辱(2 / 2)

娘的,老子不罵人嘴皮子癢癢。臭娘們,男人遭難她跑得比兔子都快,男人官複原職,她恬不知恥地跑回來想共享富貴榮華,美得她!不刮春風哪來的秋雨?給她套鳳冠霞帔她敢穿嗎?娘的,殺人不犯法,老子頭一個去剁了她!

你回去告訴她韓秀清,就說我潘治源說的,有本事讓她到中央告去,不管告到哪兒,她這輩子都別想再跟孫崢岐一口鍋裏攪勺子,一張床上擺枕頭,就是死也別指望躺進一處土疙瘩裏,孫崢岐的官途也不會因為她告虛狀受半點影響。上級領導個個火眼金睛,耳聰目明,孫崢岐是負心漢陳世美,還是恪守禮儀人倫的宋弘,上頭一清二楚。”

韓朋臊得臉紅脖子粗,後背直淌冷汗,很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韓秀清跟皺衛革明鋪暗蓋的事,那前兒他不是沒聽到過風聲,爹娘也沒少把他喊回家逼問,老韓家除了對不起他孫崢岐,待不濟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家閨女去幹那暗門子粉頭的營生。每回,韓秀清都跟他們賭咒發誓,說啥倆人清清白白,就是工作上的來往。

鬧了半天,她連自己的親哥哥都給蒙在鼓裏耍猴戲,怪不得她家倆小崽子自打成家後,就跟她斷了個一幹二淨,隻認爹不認娘。為這,他特意為跑去罵倆小崽子是喂不熟白眼狼,勢利眼,敢情裏麵藏著這老些貓膩,得虧倆小崽子牙口緊,要不然他這老臉更丟得沒邊沒岸了。

但凡是個男人,有點剛火,也不能再要她,不說別的,但衝她搞破鞋這一條,敗說孫崢岐這樣的身份,模樣周正的大車把式怕是寧肯打一輩子光棍也不要她這路貨。就這麼地吧,以後她愛怎鬧怎鬧,自己這個做大哥的賣光一張老臉也算盡到心了。

人都是多麵的。

潘治源對那段苦中作樂歲月的回憶,對韓秀清不加掩飾的鄙視和抨擊,讓大家看到了他不輕易流露的感性一麵。

趙華良把水杯推給他,“喝點水。”他蹲過牛棚遭受過非人的迫害,同為溺水之人,深知稻草的可貴,即使這根稻草沒有能力救他上岸,持久的靠近足以慰藉他的一生。

在那個瘋狂的年代,做他人的救命稻草,不僅需要勇氣,也不是單純地犧牲個人政治前途那麼簡單,有時還伴隨著家破人亡的慘烈代價。安澤宏的形象,在他的心中是偉岸的,有著他無法超越的和企及的高度,他由衷地為梅韻師妹感到高興,隻有這樣完美的男人,才配得起梅韻師妹那樣風華絕代的美人。

愛屋及烏,他忘記了此時彼此間對立的身份,看向雲琛和安然的目光中,多了一份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親近。

潘治源喝下去大半杯水,說道:“好了,咱們言歸正傳,不能說話耽誤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