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中,皇上正在和芷然聽著永琰背書,卻見袁青傳話來說了芝諾生了個男孩子,茉辰又有孕的事情。
“這倒是好事呢!繁衍子嗣也是為皇家開枝散葉!”芷然笑著說。
“等永琰長大了,朕絕不會虧待他,必定為他擇一個好女子,將來做福晉的!”皇上讚許地看著永琰說,“永琰雖然不及永琪資質好,但是在這麼多皇子當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等他娶了福晉,朕就封他做郡王。”
“皇上心疼永琰,隻是臣妾覺得,永琰還不需要這樣的獎勵,等他長大了,有所作為以後,皇上再封賞也來得及。”芷然微笑著。
皇上拉著芷然的手說:“這,你就不用管了!安心做你的皇貴妃吧!對了,現在後宮的事情壓在了你的身上,很辛苦吧?”
“臣妾常有看到皇後娘娘做,所以現在多少也知道些……”芷然突然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
皇上微笑著:“也對,你跟在皇後身邊那麼久……”皇上也停頓了。
兩人就這樣默默地不出聲。
“你帶著永琰回去吧!他念了一早上的書了。”皇上顯得有些乏,便岔開了話題。
“是。臣妾告退。”芷然說完便退下了。
當夜,永琪坐在床邊,表情痛苦。
茉辰走進屋,不禁叫道:“五爺!您的腿!”
永琪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茉辰皺著眉頭快步走到永琪身邊,說:“五爺!這、這怎麼會這樣!明兒個叫太醫來看看吧!”
永琪顯然也忍耐不住了,用力地點點頭:“誰知道怎麼會這樣!我以為它痛個幾天就好了,誰知道不但沒好,還變本加厲。”
“現在已經入冬了,再不看看,恐怕會越來越嚴重。”茉辰嗔怪著,“要是五爺早聽我的,早些看看太醫,說不定就早好了!您看您的腿……都腫成什麼樣了!”說完心疼得直掉眼淚。
永琪趕緊給茉辰擦了擦眼淚說:“傻瓜,別哭了,早治療和晚治療沒什麼差別的!明天我就找太醫好吧?行了別哭了!要是讓你肚子裏的孩子聽了去,他非要笑話你呢!”
茉辰依偎在永琪的懷中:“五爺,我最怕的,便是失去你呢!”
“不過是腿腫了而已,別說什麼失去不失去的!”永琪哭笑不得地說,“你們三個,就數你想得最多!好啦!你現在也是有孕之身了,趕緊去休息了!嗯?”
“嗯!”茉辰點點頭,走出去關上了門。
茉辰一離開,永琪的表情便開始變得扭曲:“怎麼會……這麼疼!”
次日,茉辰很快就派了家奴去皇宮裏請太醫,太醫很快就到了永琪的房中。永琪剛剛醒來,就意識到大事不好了。
他根本動彈不得了。或許應該說能動,但是稍微的動一下,雙腿仿佛被刀子砍了一般,劇痛不已。這樣的疼痛把剛剛睡醒的永琪弄清醒了,他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卻見到門被打開了。
“五爺!您醒了?”茉辰高興地走到永琪旁邊說,“太醫來了!”
“嗯!快點兒……我的腿……剜骨一般地疼痛!”永琪額頭上的汗珠和鐵青的臉證明了他的話,嚇得茉辰趕緊呼喚著太醫。
太醫仔細珍了脈,眉頭皺成了一團:“遭了……莫不是……‘附骨瘡’?”
“附骨瘡?”永琪和茉辰都沒有聽說過這個。
“嚴重嗎?”茉辰焦急地問道。
“五阿哥的病已經拖了很久了,雖不是致命的,可是終究不是很好的跡象,微臣定當盡心竭力!”太醫說,“隻是五阿哥即便好了,也不能夠再多騎馬了!”
茉辰聽了,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太醫!請您務必要醫好五爺!”
永琪的了附骨瘡的事情傳遍了紫禁城,皇上日日命太醫每天必須要把永琪的傷勢告訴他。愉妃也搬到了王府,看到永琪英俊的麵龐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樣,愉妃心疼得不行。
“五阿哥的病完全可能醫好,隻是現在到了冬天,不知道……”太醫不敢告訴愉妃永琪的病已經很嚴重了。
而這件事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皇上怒不可遏:“能醫好為何到現在為止都沒有進展!?來人!去把魏宣勻給朕叫來!除了他,朕誰都信不過!”
魏宣勻已經很久沒有接到皇宮的命令了,得知這次是給永琪診病,他還是去了。
到了榮王府,魏宣勻摸著永琪的脈象,便知不好了:“五阿哥的病現在很危險了……”魏宣勻如實回稟皇上,“在這樣下去……怕是撐不到明年的春天……”
“魏宣勻!朕最看重你了!你是神醫朕也知道!你一定有辦法救永琪的對嗎?”皇上不希望自己最看重的兒子這樣年輕就離開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