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不一樣的世界,天圓地方,世間沒有盡頭,隻有那無限的行走,行走,然後希望的破滅。
這是一個偏僻的村莊,一年四季,隻有一季有白天,而另三季卻是永不盡的黑暗。
玄王曆304年,在這村莊中發生了一件事。三千名帝國騎兵的突然出現,將這裏的村民斬盡殺絕,無一人存活,然後在此定居。
在一個較大的房屋中。“公主,國滅了。我們無能,不能複國。但願能保留這黃家最後的血脈。臣有罪!”一個騎士跪在一個女子的背後,道。
“罷了,這是命啊,改變不了的。”女子長歎一聲。“傳我命令,所有人不得離開村莊半步,違法者斬。消毀盔甲與武器,鑄農器,在此定居。”
“臣遵命。”騎士離開了,有些落寞。
七年後,一個溫和夏日。
“兒啊,你長大了。娘該離開了,娘有事,娘有責任。”一位母親看著她那快七歲的兒子,緩緩的道,她顯得那麼平靜無波。誰又知道,在那麼艱難的環境下竟有了孩兒。
“公主,兩千騎兵已經集合。臣有一話,不知該說不。”依舊是那騎士,依舊是那個地方。
“說。”女子冷冷的道。
騎士連忙道:“雖以探明東麵那礦道下有一座絕世大墓,不,或說是另一方世界。墓主可能是魔女,但沒有任何證據,根本無法確定;如若是,以我們這兩千騎兵也根本沒有辦法在外圍生存下來,更……”
“你怕了。”
“臣惶恐,食君之祿,行忠君之事,臣一刻都不敢忘記。”騎士聲淚俱下,倉促跪下,大氣都不敢喘。
“行了,知你忠君,出發。”女子道。“兒啊,日後娘無法陪你了,你能答應娘一件事嗎?”
“孩兒答應,答應。娘,你能不走嗎?我什麼都答應你,你能不走嗎?”男孩撕心裂肺,祈求的喊到。
她搖了搖頭,又搖了搖頭。狠聲道“忘記娘,忘記這裏每個人,忘記這裏這裏即將消失的人。”
男孩被母親的嚴肅嚇哭了。“忘記娘,忘記這裏的一切,答應娘,答應娘!”
男孩不說話了,就隻是哭,哭。他不說話,他不說話。為什麼,為什麼,他連娘的記憶都不能擁有嗎?為什麼。
“答應。”如蚊子般的事音,還帶了一點哭聲。
就在這時,女子哭了,紅這眼睛,離開了。而男孩暈倒了,什麼也沒發現,什麼也不知道,他迷糊這看到了一個背影。
一個月後。他張了張眼,暈乎乎的。“爺爺,公子醒了。”一個小女孩喊到,好像挺愉快的。
“太好了,太好了。”蒼老的聲音在旁邊響起。男孩轉了一下身子,被被兩道目光盯著,挺不習慣的。但這一動,好家夥,直接痛的我滾到了地下。抱著腦子滿地打滾。“公子這樣應該沒事吧。”女子不確定著說,有點擔憂。
“沒事,滾一會,就好了。”那老頭子道,表麵看起來很不錯,心裏卻在嘀咕,廢了記憶,能好才怪了。(隻有少數人知道公子的身份。)
一會後,男孩不滾了,滿頭大汗。“我是誰?我是誰?我是黃什麼,哦!記起來了,我是黃上啊!”
但他發現氣氛有點不對,那兩人的神色有點怪。
對,你是皇上。
“你們的眼神有點不對啊。”男孩狐疑道。“我姓黃,名上,沒毛病啊!”
“沒毛病,沒毛病。”爺女兩人發現失態了,趕緊改變神色。
就這樣,黃上領一畝田地,兩隻雞,三條狗,一些農具,在這裏安定下來了。他不喜歡群居,喜歡一個人;但他又害怕一個人。於是,他便選擇在一座石頭山山腰上。上麵是光禿禿的一片,下麵是村莊,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