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上的身體頂多還能撐三個月,三個月之後,那張地圖就會落在辰王的手裏,隻是以辰王如今對她的態度……她想要看看那張地圖,似乎有些困難。
想到這,蘇木長長的歎了口氣,準備再接再厲,如果實在不行,她就去皇宮偷那張地圖,雖然危險,不過卻是最後的辦法。
整明白之後,蘇木一‘咕嚕’從床上坐起來,準備喝點水去外麵鍛煉一下身體,隻有她的身體痊愈了,才能重新伺候那位辰王。
誰知蘇木坐起來才發現,她房間竟然連個杯子都沒有。
蘇木無奈,隻得穿上鞋去找管家。
此時的管家正在那裏喝茶,他聽蘇木是來要杯子的,先是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後便帶著她去了一個儲物間。
那裏皆是下人用的東西,玲琅滿目的堆在一起,讓人眼花繚亂。
蘇木想著這裏的東西看起來都是新的,隨便給她哪個應該也不錯。
就在她好奇管家會把哪個杯子給她的時候,管家已經穿過麵前玲琅滿目的東西,從一個角落裏拿出一個破舊不堪的,‘啪’的一聲就放在了桌子上!
蘇木,“……”
回去的路上,蘇木看著手上的杯子,腦子裏想著到底是什麼人用過的,染了病的?死了的?得了疫症的?
關鍵是破成這樣,她的嘴要劃破多少次呀。
到了中午的時候,外麵竟然下起了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的雪花將整個辰王府都裝飾的猶如一個琉璃世界。
蘇木裹著被子坐在窗前,看見宮夜辰打了一把十二骨的油紙傘從外麵走進來,他披著白色狐裘,側臉好看的如同雕刻師手下最完美的作品,薄薄的唇輕抿著,帶著薄涼。
有兩個女子輕輕上前道,“王爺!”
宮夜辰的神色緩了緩,“起來吧!”
“謝王爺!”
蘇木這才發現,那兩個女子皆是一副傾國傾城的樣子,一個長眉入鬢,英姿煞爽。一個翦眸微挑,嫵媚撩人。
蘇木笑了笑,這廝當真豔福不淺。
傍晚時分,有小廝送了木炭過來。蘇木將爐火點著之後,就屁顛屁顛的跑到宮夜辰門外,想看看他有沒有什麼需要的,趁機拍拍他的馬匹。
誰知她才剛剛走到宮夜辰房前,還沒有顧上朝著裏麵探一探,宮夜辰就麵無表情的從裏麵走出來。
他的目光落在蘇木臉上,眉毛微微一蹙,蘇木連忙給他扯起一個笑……
“來人,拉這個女人去沐浴!”
蘇木看著他那副纖塵不染的樣子,下意識的聞了聞自己的身子,然後苦著臉道,“王爺,民女不臭呀,為什麼要去沐浴?”
她雖然出過汗,可是也洗過澡了,怎麼會臭呢?
宮夜辰的嘴角勾起一個清冷的弧度,一雙眼睛很是好奇的睨著蘇木,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隻見他用兩根手指十分嫌棄的捏起蘇木的袖子,又在她臉上輕輕一擦,蘇木便看見了自己滿袖子的木炭……
蘇木的臉皺的跟核桃似的,她苦哈哈的抬起頭,“王爺,民女這就去洗,能不能不要讓他們帶民女去沐浴。”
這大冷天的,她可不認為這些人會給她準備熱水。
宮夜辰冷哼一聲,轉身朝外麵走去。
隻剩下蘇木在那裏想撞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