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都是你在那裏教唆!”任天原瞪著眼睛嘶吼著,眼睛都是猩紅的,就像一頭嗜血的野狼。
見他如此震怒,本想去扶林清歡的任邱笙也僵在那裏。兩個人都不敢再多說一個字。捂著臉,低著頭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任天原看了看眼前的兩個人,指著任邱笙道:“我今天把話撂在這裏了,就你這樣不爭氣,任家的家業我就是全部帶到棺材裏,也不會留你一分。”
說完,“哼”了一聲就往樓上去。臨走前還說了一句,“多活了這幾年,還是比不上那個死人。”
他們當然知道任天原說的是誰!任君翼,那個死了很多年的人。
這句話對於任邱笙來說真的比殺了他還要讓他痛恨。他不自覺地攥緊了手,眼裏露出狠戾,周身全是殺氣。
“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任邱笙盯著任天原的背影說道。
尹校南近期很是頭疼,投標案的滑鐵盧本就已經很讓他煩惱,但是董事會一致通過停止和AK的合作更讓他頭疼不已。
全公司都在懷疑許嫣然盜取標底,盡管他四處周旋,還是沒保住她。
已經過了兩天了,他不知道怎麼像許嫣然開口,但是紙是包不住火的,他知道越往後拖她最後的失望越大。
既然已成定局,就告訴她吧。
許嫣然在接到尹校南電話的時候,她正在醫院守著許繁榮。
這幾天她一心撲在許繁榮的事情上,根本沒有辦法去考慮合作案的事情。
“許嫣然,你,你在哪裏?”想到許嫣然清澈水漾的眼睛,尹校南不忍心讓她失望。始終沒有辦法開口,他躊躇著問道。
聽尹校南這樣的語氣,許嫣然立馬猜到了什麼。其實,那天宋世青跟她說完那些話以後,她就已經能猜到結局。
盡管這樣,心裏難免不舒服,畢竟自己對這次的合作案,她付出了很多的努力。
她調整了一下氣息,牽強地笑了一下,“校南,是合作案出了什麼問題嗎?”
“你怎麼會知道?難道任家人已經告訴你了嗎?”他立馬問道。
這次任家的顯然是竊取了尹氏的機密資料,董事會對於任家的作為很是不滿,繼續合作是不可能了。
隻是早上剛剛才和任家說暫停合作,現在許嫣然就知道了,尹校南不禁懷疑是不是任家人已經開始為她了。
聽尹校南這樣的語氣,許嫣然更加堅定了內心的想法,她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並不是任家任告訴我的,是我猜到的。”
“對不起,董事會的決定,這次我實在是無能為力。”尹校南語氣裏充滿了無奈。
他幫助自己已經夠多了,自己可不是不識好歹的人,許嫣然故意笑了笑,語氣輕鬆地道:“應該是我謝謝你,你幫了我那麼多,我都能理解的。”
許嫣然遠遠看見醫生向她招手,她來不及和尹校南多說,匆忙說道:“我這裏有點事情,改日我們再約。”
“你妹妹的情況越來越差了,我們這邊也極力找合適的心髒,如果你有什麼好的渠道,也趕緊聯係一下。這樣下去,她撐不過一個月,”王醫生神色擔憂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