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嫣然手中的鑰匙成功的掛過放線盤落空,怔怔望了發顫的手,幽幽歎氣道:“現在需要擔心的人貌似是你吧?臉色都白成一張紙了,竟然還有力氣笑話我!”
也不想想到底是誰害她變成現在這副樣子,竟然還在一旁說這些風涼話。
“我是擔心我們什麼時候才可以到家!”君少封輕微的勾了勾唇角,淡淡吐出這句話。
身體上的不是讓他額前的汗水不由增多,汗涔涔的靠在座椅上,渾身沒有力氣。今天若不是她誤打誤撞的跑過來,隻怕他真的要在墓地裏待一晚了。
“君少封,你到底怎麼了?”許嫣然深呼吸平穩了下情緒,慢慢發動引擎,擔憂的望著他那副病態的樣子,不由開口詢問。
他本身長得就很白,現在加上身體不適,臉白的就好像一張白紙。許嫣然想不通他到底為何會變成這樣,也不明白情況到底如何。
“瞧你這隱忍的樣子,該不是很早之前就有了?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啊?”
君少封懶洋洋的靠在座椅上,雙眼微微閉著。聽到許嫣然試探的口吻,語氣淡淡道:“之前落下的一些病根,不過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苟延殘喘罷了。”
許嫣然眉心緊皺,很是不喜歡君少封這副頹喪的樣子。側目望了下他疲倦病態的側臉,心好似被一隻大手死死抓住,難受的緊。
她好像從來都沒有認真的要去了解過君少封,每次見麵大多在他的訓斥中度過。可是拋去這些,他們之間的接觸真是少的可憐。
他的年紀與她相仿,心境卻千差萬別。她不知道他曾經遭遇過什麼竟然會變得這麼沉穩。
“君少封,你是不是受到過什麼傷害?”許嫣然默了默,暗自斟酌著用詞,生怕自己突兀會傷了他。
不想當事人卻毫不在意的勾勾唇角,緩緩睜了眼道:“你所說的刺激是指什麼程度?”
被嗆了的許嫣然抬手輕輕咳了咳,用來緩解自己的尷尬。修剪幹淨的指尖輕輕握著方向盤,思索片刻開口道:“君少封,你什麼時候才能夠與我說句真話?”
“那你覺得我哪句話是假的呢?”懶洋洋的挑眉,君少封突然覺得一臉嚴肅的許嫣然有些可愛。
知曉自己再問也不會有什麼,許嫣然索性直接閉嘴。左右討不得他半句真話,也不會傻乎乎的自己湊上去被人嘲笑。
目視著前方,從容的驅車在公路上行走,剛剛有所緩和的關係瞬間又回到了之前清冷的樣子。
“送我到樓下就好,你可以回去了。”車子剛剛聽到,君少封才迷茫的睜開眼睛,語氣有些模糊不清,卻依舊帶著強烈的防備。
該死!他竟然會在別人麵前睡著。
許嫣然斂眸,加開身上的安全帶,騙過身子幽幽望著君少封:“君少封,請你有點兒身為病人的自覺好不好?”
生病了就要閉嘴多休息,而不是時時刻刻的還要花費心思去應對各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