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父平靜的坐在餐桌前,手執酒杯輕輕呡了口道:“小惠,今天是我們任家的家宴本就不歡迎外人的,但你畢竟是我的外甥女所以才會象征性的擺上餐具,但我想夢家的家教應該有教過你如何處理現在的場景吧?”
“那是自然!”夢涵惠落落大方的頷首:“既然請柬送到了,我和世青就先告辭了。”
“曉得你們是大忙人,我作為長輩就不多留了,慢走!”任父淡淡頷首,語氣客套。
他能夠容許她在自己家胡鬧也僅僅是忌憚她身後的夢家,但若是不做點兒什麼的話就太丟份兒了。
兩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使得本就壓抑的家宴越發沉鬱。
許嫣然挺直腰板坐在椅子上,呼吸放的很輕。
隻怕現在的寧靜隻是暴風雨的預兆。
“嫣然,你和小惠的未婚夫是怎麼回事?”任父端了會兒架子,看似無意的詢問。
討厭的人走了之後林青歡也沒有必要惺惺作態,轉悠著眼眸看戲道:“嫣然,方才我可是在外人麵前極力維護你的名聲,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失望?許嫣然冷笑,隻怕她惦念著的隻有權勢吧?
“我們曾經在同一所學校上學,那時候年輕不懂事罷了。”許嫣然正襟危坐,平靜的敘述那段往事,極其精簡。
林青歡眼眸一閃,笑盈盈道:“我們也不是封建家庭,自然不會計較你曾經的過往。隻有一點兒,我希望你可以牢記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出讓我們丟臉的事情才好!”
“我明白!”許嫣然頷首輕聲應著,口中苦澀不堪。
“嗬!”任邱笙冷嘲,手握著刀叉優雅的切下一塊牛排放進嘴中,不屑道:“媽,別人的事情你操什麼心,總歸不是自家人哪裏會真心對待咱們?”
林青歡母女二人的一唱一和讓任父眉頭緊鎖,悶不吭聲的將刀叉放下,指尖握著餐巾,幽幽望著許嫣然道:“好好的家宴就這麼毀了,都給我消停點兒。”
任父的話看似是嗬斥眾人,實則卻隻針對許嫣然。他最是看中門麵,若不是許嫣然在外麵胡來,又怎麼會被人尋上門來挑釁呢?
“使我們的不是,今後一定會好好注意!”林青歡一改尖酸刻薄的麵容,輕聲應著任父的話。“隻是對於嫣然的事情,我想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了解一下了?”
“是啊!要不是夢涵惠今天來我們都不知道這件事情呢!”任邱笙和林青歡是一夥,自然會順著母親的話開口。
今天怕是躲不過去了吧?
許嫣然眉眼低垂,盯著刀背上閃爍著的光芒,眼前微微發暈,唇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