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眸子微微轉動,瞧許嫣然這副樣子也絕對不會說,便隻好歎氣道:“我隻是覺得你不像是輸不起的人,既然你都已經選擇相信君少封了,為什麼就不嚐試著相信我呢?”
相信尹校南嗎?
這個想法一經出現便被許嫣然打回了頭腦深處,與君少封一個人算計都已經夠她受得了,怎麼可能再去找一個人呢?
“尹先生的厚愛我心領了,但是我現在真的沒有要投資的打算,抱歉!”許嫣然擺正自己的姿態,堅決果斷的擺明了自己的姿態。
“那如果我說,你得到的效益我們三七分成呢?”既然那條路不同,尹校南索性就換了一種法子。“有利益關係,你也不用誠惶誠恐的害怕我算你。”
“為什麼一定要讓我投資?”許嫣然的太陽穴微微跳動,平靜無波的眸子幽幽落在尹校南的麵容上,語氣涼薄。
“為什麼?”尹校南眉心情挑,骨節分明的指尖輕微擊打著桌麵,聽上去閑適淡然,一雙桃花眼漫不經心的笑著:“人總會有同情心,雖然這個東西琢磨不透,但既然出現了,那就必須要做點兒什麼才覺得心安吧!”
同情心三個字讓許嫣然默了默,她可不覺得自己能夠引起別人的同情心來著。畢竟表麵上嫁到了任家,然後手握一間工廠,要說也應該招嫉妒吧?
“那就是那晚你打人的姿態很霸氣,我覺得你有趣就想要拉你一把,看你站在高處的時候會是個什麼樣子!”尹校南見許嫣然還是保持沉默,隨即又扔出了一條理由。
許嫣然咂舌,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眸幽幽盯著尹校南,頗為糾結的開口:“莫不是你有受虐傾向不成?”
“許小姐,請你正視我們之間的合作!”尹校南深吸一口氣,穩了穩情緒,生硬的吐出這句話。指尖咯吱作響,似乎是忍耐到了極限的樣子。
許嫣然的神色有些異樣,卻還是端正了坐姿,實在搞不懂剛剛那般義正言辭的話竟然會遭到鄙視。
果然,男人都是奇怪的生物!
“那尹先生提起我打人的事情是為什麼呢?”許嫣然揚眉,若是尹校南所求是被打她倒是樂意效勞來著。
尹校南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聲,如玉的指尖輕微揉著眉心,有些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我隻是想要幫你而已,並沒有你心裏麵那般花花腸子的。”
“哦!”許嫣然敷衍的點頭,分明就是不相信尹校南的話。
“你這是明顯的不相信!”尹校南氣結,怒目而視。
“嗯!”依舊淡漠的語氣,許嫣然覺得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情就沒有必要掩飾了。況且即便是說了慌,這廝也絕對不會相信的。
尹校南額頭的青筋跳了跳,不知為何隻要對上許嫣然,他的忍耐力就好像變得很低了。
深吸一口氣,穩了穩波瀾起伏的情緒道:“左右都是賺錢,就當做是做慈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