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嫣然你有什麼可忙的?那個工廠賺的錢又不接濟家裏,留著還有什麼用?我不管你什麼借口,必須要給你妹妹道歉!”許父這天日子一直憋著火,現在一通發了出來
他辛辛苦苦豁出麵子討來的工廠卻一分錢也沒有拿到,這與他原本的預想出現了很大的偏差,怎麼能讓人不生氣窩火?
許父還說了什麼許嫣然沒有聽進去,隻是覺得格外的吵,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她一直都知道許父對她不滿,因為她緊緊握著錢不鬆手,讓討債的上門圍著父母。可誰又明白她的苦楚,好不容易撐起了工廠,難道就是為了要給他還賭債不成?
繁蓉的手術一再拖拉,她必須要攢一筆錢,以免有備無患,所以才巴巴攥著錢不鬆手,沒成想父親和母親卻都誤會了她。
一個人走在街頭,許嫣然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卻咬著牙生生忍住了。接下來的路還很長,她沒有時間自怨自艾。
而許繁蓉自從上次被君少封拒絕之後,沒有因此氣餒反而越挫越勇。三天兩頭的給他打電話不說,還總是變著法兒的去找他,每次扔下兩句話便離開,讓君少封有火無處發。
這一天,許繁蓉穿好衣服照舊偷偷溜出去,一路狂奔來到公司樓下,抬手整理了衣服,迎麵便撞上了君少封。
“少封,我又來了,有沒有想我?”一陣風兒的衝過去,直接推離距離她最近的那個人,笑嗬嗬的挽著君少封的手臂。
任邱笙被人毫無預兆的推了下,踉蹌一步才穩住身形,不悅的抬眸,卻看到一張明媚的笑臉,一下子照進他的心房。
君少封冷著一張臉抽出手臂,暗自思忖著應該要找許嫣然好好聊一聊了。“許小姐,請你自重!”
“我追求愛情哪裏需要什麼自重,隻需要付出就好了。”許繁蓉調皮的笑了笑,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盈盈落在君少封的身上。
許是自小在醫院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她的眼睛很純淨,即便成人了,做出撒嬌的樣子也不會覺得太過。
任邱笙安靜的站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目光一直逡巡在許繁蓉的身上。
“任先生,我們走吧!”話不投機半句多,君少封知道理會的後果是無休止的糾纏就由著她去了。
許繁蓉聽他要離開,趕忙又湊上去抱著他的手臂,一副誓不罷休的姿態。“不行!我們今天還沒有聊夠半小時,你怎麼可以離開?”
“許小姐,我沒有時間陪你胡鬧,我要工作!”君少封眉頭緊鎖,從未感覺如此窘迫過。
許繁蓉和許嫣然沒有任何相同點,一個刁蠻任性,一個溫婉堅強,他還是比較喜後者,不用花心思維護便可為他所用。
李言風這些日子樂得君少封被糾纏,但正事麵前還是很有分寸的。“許小姐,如果要聊天,我可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