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想當初你們任家買我回去不就是為了安撫任翼君作祟的鬼魂嗎?現在我在這裏,他沒有出來搗亂你就想要收回工廠了?”
許嫣然不得不佩服任總這算盤的打得響亮,但她今天必須要讓這個算盤響不起來才是!
“可惜,天底下沒有這麼好的事情。任翼君可能念著我的情分上沒有動手,若是我心有不滿嘟囔兩句,怕是這工廠會更加難做了。”
“你威脅我!”任父咬牙切齒的開口,總覺得許嫣然的說話方式有些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果然,他已經這般不中用了嗎?
“任總誤會了,我隻是在給你講事情的利弊。在這些事情上你總比我要明白的多,像我一個剛出道的信任都明白的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
當然了,如果任總執意如此我也沒有辦法,但我一窮二白的,頂著個任太太的名聲若是不做些什麼就太虧了。”任父的話說到這裏已經隱約有撕破臉皮的打算,許嫣然這個人的脾氣倔,即便是口頭上的便宜也不容許被人侵占。
任家欠她的太多了,單單一個工廠怎麼能夠填補她心中的憤懣與不平呢?
任父的臉色變了變,最終回歸平靜。他深吸一口氣,原本莊嚴肅穆的神情出現一絲皸裂。他真的老了,竟然會被一個小輩逼到這個份兒上。“嫣然,這件事情我不會逼你。你好好想想再給我答複,我先走了。”
“任總,慢走不送!”許嫣然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笑的這麼暢快,尤其是許父急匆匆離去的背影,對她來說簡直就像是一個笑話逗得她嗬嗬大笑。
但是老話說得好,樂極生悲這種事情也是很常見的。
許嫣然沉積在喜悅中還沒有兩分鍾,便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是許繁蓉又失蹤了,真的是快要愁死她了。
掛斷電話便又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工廠,在醫院周圍開始尋找許繁蓉的身影,但是卻沒有任何進展。就在許嫣然快要抓狂的時候,電話響了。
君少封?他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許嫣然糾結了一下,便接通了那人的電話。“喂?”
“許嫣然,我限你半小時內出現在我麵前,否則我要你好看!”君少封清冷的聲音蘊含著滔天怒火,扔下這句話便直接掛斷了電話,與他往日裏的紳士作風截然相反。
被人毫無預兆的打了個電話警告,許嫣然的內心波瀾壯闊。本想要義氣的反駁兩句,奈何那人卻不給任何機會。
許嫣然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眼前微微發黑,身子左右搖擺了下,連忙扶著一旁的樹穩了穩心神,抬手攔下輛出租車報了地址便閉上了眼睛。
而另一邊,君少封掛了電話便冷著一張臉處理公事,周身泛著的冷氣讓人不敢靠近。
可偏偏就有人毫不在意,雙手撐著腦袋一臉癡迷的望著他。“少封,有沒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