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許繁蓉也曾經這樣鬧過,但這些日子隱約朝著更加凶的方向發展。許嫣然的心裏很慌,也快要失去耐心麵對這樣狂躁的許繁蓉了。

“不是嗎?”許繁蓉眉頭緊鎖,麵目猙獰的瞪著許嫣然。“這些日子你來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不到一小時就匆匆離開,你是不是已經開始不耐煩,想要甩開我這個包袱了?

許嫣然,既然你都已經有了這樣的想法,那還裝生命聖母,真讓人惡心!”

許嫣然深吸一口氣,臉色漲得通紅。但看到許繁蓉蒼白的臉色,心中的怒火又漸漸消散。

妹妹現在命懸一線,心情不好很正常,她不能與她一般計較的。

想通了這點兒,許嫣然彎腰將地上的蘋果撿起來扔進垃圾桶。從桌上抽出一張紙巾,將指尖的血跡擦拭幹淨。“繁蓉,我是不會放棄你的,這點兒你可以放心。醫院方麵正在聯係合適的心髒,一旦找到了就馬上手術,你耐心等待一下好不好?”

“什麼時候?還是說這輩子都不可能了?”許繁蓉憤怒的坐在病床上,因為生病的緣故,臉頰微微凹陷,有種病態的柔弱。

“你不是我,根本不明白我心裏有多麼痛苦。我每天待在這個充滿消毒藥水的地方都快要窒息了,我每天都在掙紮呐喊,你們有誰聽到過,看到過?”

許嫣然抬頭望著天花板,將酸澀逼回去。“你好好休息,等我有空再來看你!”

“你給我站住,許嫣然!”又是這樣!

許繁蓉怒氣衝衝的將枕頭砸向門口,大聲喊叫著,隻是沒有人回應而已。

病房裏空落落的,隻有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蘋果香氣。許繁蓉蜷縮著坐在病床上,望著窗外的天空靜靜落淚。

為什麼?為什麼生病的人是她?

另一邊許嫣然離開病房卻拐進了醫生辦公室,心神有些疲倦。“李醫生,請問我妹妹的心髒手術什麼時候可以做?”

“許小姐這個月你已經問了無數遍了,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給你確切的答案。我明白你們家屬的痛苦,但你也不能這樣逼我啊,是不是?”李醫生扶了下眼睛,有些欲哭無淚。

病房裏的許繁蓉脾氣霸道任性,已經快要將他折磨瘋掉,現在又來一個固執的許嫣然,這姐妹兩難道就是克他的不成?

“我知道是我心急了,可是我妹妹她最近的情緒很不穩定,我擔心她撐不到那個時候了。”許嫣然縱然再強大,但在親情麵前不免落了下風。

這字的谘詢依舊以失敗告終,工廠那邊她不能離開太久,匆匆囑咐了兩句便又急匆匆趕了回去。

隻是,這次卻來了個不速之客。

“任總,你怎麼來了?”許嫣然收起眼底的詫異,淡淡開口。

任父抬眸,眼底閃過一抹驚豔。短短數日,許嫣然退卻了當初的青澀,舉手投足間都有種淡淡的自信。“我來談工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