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現在是來求人的,隻能幹巴巴的腆著臉找話題。
“許久不見,你的精神倒是不錯。”
“惦念,白總的精神也很不錯。”戰禦聘刻意將最後三個字咬得極重,明顯是在諷刺。
白浩心知肚明卻無法發作,隻能按捺著心裏蹭蹭漲的怒火繼續道:“白氏現在的情況想必你也清楚。”
戰禦聘挑了挑眉,在心裏暗自冷笑道:他不僅清楚,還清楚得很呢!
兩人都知道這句隻不過是廢話,白浩既然能找來,就說明他對於自己在背後推了幾分力已經有數了。
“禦聘,我知道你對白家心有不滿,但你看我們幾家都是親戚……”
“親戚?”
戰禦聘冷笑了一聲,眼底閃過一絲利光,毫不留情的反問,“我怎麼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跟白總是親戚了?”
白浩噎了噎,訕訕的道:“北城和若清可是夫妻。”
“那你該去找戰北城或者沈明月才對。”
戰禦聘說完這句就開始送客。
“時間不早了,我夫人還在家裏等我,想必白總也要去找親戚聯絡感情,我就不留了。”
“戰禦聘,你!”
白浩蹭的站起來,怒瞪著戰禦聘,用盡了理智才把躥升到腦門兒的怒火壓下。
戰禦聘不鹹不淡的看了他一眼,絲毫不將他的怒火放在眼裏,敷衍至極的問:“怎麼,白總還有話說?”
白浩深吸了兩口氣,才坐下繼續先前的場麵話。
“戰總,我們好歹也是認識多年生意場上的夥伴,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次就請您高抬貴手……”
“高抬貴手?”
戰禦聘重複了一遍,看著白浩臉上的懇求,毫不客氣的拒絕。
“白總想多了,我既然都做到這一步了,怎麼可能收手。況且,從我接手公司開始,不曾與白總有過任何合作,我們也談不上生意夥伴。”
戰禦聘一句話斷絕了白浩的所有念頭,然後又語氣涼涼的補充:“白若清屢次傷害我的妻子,我並不覺得自己可以得饒人處且饒人。”
白浩被戰禦聘堵得說不出話來,心底罵白若清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數遍之後,才撐著臉表態。
“戰總何必這麼決絕,若清縱使有不對,日後我親自帶她來向你和顧聆聽賠罪便是了,這生意上的是可不能兒戲。”
“戰總這次若是真對我們趕盡殺絕,恐怕對戰家日後的發展也並無好處,要知道,商人雖然重利,但也不會願意有一個不擇手段的合作對象。”
戰禦聘聞言,眼眸一眯,有些危險的看著白浩,喜怒難辨的問:“你這是在威脅我?”
白浩被戰禦聘這一眼看得心底發寒,連臉上的假笑都險些撐不下去。
“我隻是作為過來人提醒戰總罷了。”白浩強撐著底氣道。
戰禦聘冷冷的笑了一聲,毫不客氣的道:“多謝關心,隻可惜我再怎麼樣也步不上白總的後塵。白總若有這份閑心,倒不如擔心一下白氏破產之後自己該何去何從吧。”
戰禦聘說完,直接起身對推門進來的助理冷聲命令。
“送客。白總金貴,務必將人送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