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痛傳來,掌心中的肉模糊無比。

淡淡的血腥味在包房中彌漫開來,聶榮推門進來,鼻子聳動了下,眸光冷冽。

“你這是幹什麼。”

他慢條斯理地將桌麵上的酒瓶拿了起來,輕輕打開,濃烈的酒順著他的手倒在了慕昭容那本就血肉模糊的掌心上。

酒精和血肉相刺激發出來的劇痛,讓她的眼眶頓時通紅。

“怎麼,還記著那個男人,放不下?”

看著她痛苦,他的聲音更加陰毒。

“不。”

慕昭容的眼淚一滴滴地滴落,她那姣好的麵容在濃重的妝容下有些扭曲,“我隻是在後悔沒把顧紫晴給弄死。”

“榮哥,我根本不是在乎他,我是想報複他,其實顧紫晴也是他利用的籌碼,可惜了,我給他放回去了一個好棋子。”

話音落地,聶榮將手中的酒瓶放回到了桌子上。

他的手指粗暴地捏住了慕昭容的臉,眼神冰冷刺骨,仿佛要刺到她的心中去。

“不是在乎戰北城就好。”

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我可以幫你教訓他,也可以幫你整治顧紫晴,但是慕昭容,既然你跟了我,就得知道什麼叫忠誠。”

不隻是身體上的,還有心靈上的。

“我會無比忠誠的。”

慕昭容嫵媚地笑了笑,“但是榮哥,你得征服我,不然你讓我怎麼心甘情願地和你好,還有,我真的要報複戰北城,我要讓他心痛。”

女人的嬌媚眼神將男人的陰冷逐漸化為了熾烈的火焰,聶榮不再多說,重重地吻了上去。

包房中一片春光。

三天之後的清早,顧聆聽醒來的時候,戰禦聘已經在洗漱了。

聽到她起身,他將口中的泡沫吐去,微笑著看向了她。

“聆聽,我等下要見你父親,你要去嗎?”

見顧正權?

顧聆聽遲疑了下,微微搖頭,“我不想去。”

她對顧正權的好感和耐心早就消磨殆盡,如果可以,今生今世她都不想再看到他。

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糾纏。

小女人拒絕得如此直接爽快,知道她是被顧正權傷到了心,戰禦聘也不勉強,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發。

“乖,那我就自己去見。”

他重重的吐了口氣,“放心,我會將顧家該給你的,一分不少的都給你。”

聽到他的話,再看到他那鄭重的模樣,顧聆聽忍不住緊緊地抱住了他。

“禦聘,有你真好。”

她低聲說道,將自己的臉頰埋在了他的胸膛中。

清晰沉悶的心跳聲傳來,是他的,她渾身的血液仿佛都隨著他的心跳變得更加沉穩激動。

午夜夢回,被人欺淩和壓迫,都有他在身邊,是她的幸運。

“好了,乖。”

感受到小女人那異樣的情緒,戰禦聘將她的下頜抬起,在她的紅唇上輕輕地印了一個吻,“別多想了,我還要去見你父親呢。”

他最不喜歡遲到。